周五的最后一节历史课,松枝淳看着讲台上的中年男人,窗外的乌鸦在树上看着他。
这两天的松枝淳一直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早晨他从地板床上醒来,身边的大床上是望月遥沉静的睡脸,有时候离松枝淳远了,少女也会在睡梦中皱起眉头。
放学回家,望月遥会守在窗边盼着他的出现,从走进玄关一直到上床睡觉,少女总会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只有在浴室和卫生间时才是例外。
拜此所赐,他感觉自己上厕所和洗澡的时间都增加了。为了成为打工皇帝,松枝淳本来在这些时候是从来不会多花一秒的。
台上的男人一反往日的萎靡与碎嘴,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起课本上提到的《蟹工船》畅销现象与霓虹红色浪潮之间的联系。
《蟹工船》讲述了从事落后繁重的捕蟹劳动的人们罢工抗争的故事,松枝淳记得这本书是因为它的第一句话。
“嗨,要下地狱喽!”
他合理地推测,历史老师的亢奋正是由于对这句话的感同身受,可能是男人买的股票跌了或者孩子私塾的费用又增加了,总之就是这样那样的悲惨因素。
松枝淳并未身处地狱,所以才能这样悠哉地分析台上的家伙人到中年的痛苦,虽说他的处境也不太自在就是了。
如果同样用一句话来描述近期的生活,松枝淳会这么说。
“一个幽灵,一个望月主义的幽灵,在三鹰台团地2号栋507室内游荡。”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满腔斗志的战士重新变成了打卡上下班的工资狗,讲台上的男人迅速闭上嘴巴走出了教室。
松枝淳把历史综合课本放进抽屉里,准备离开教室。
户松友花站在了他的课桌边,“松枝同学是要去体育馆吗?”
他点头,少女继续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松枝淳看了看体育馆的方向,“你不是本来就要去体育馆参加吹奏部的训练吗?”
户松友花笑了笑,他走出教室,少女走在他身边。
事实上,因为两人都要去体育馆,即使少女什么都不说就跟他一起走,松枝淳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以前的户松友花就是这么做的,而现在的她变得小心谨慎,不愿意再犯错,所以才会特意征求他的许可。
“松枝同学最近去体育馆好像都特别早呢。”少女观察身边男生的脸色。
“嗯,因为山见学姐找我有事。”
“部长的事?”户松友花若有所思地看向体育馆的大门。
她一般会晚一点再来体育馆,因为吹奏部集合要花一点时间,她喜欢掐着点来,这样不用等待。
在这方面松枝淳跟她一样,他并不负责拍摄,所以一般都是等篮球队开始训练后才过来。
可是这两天,户松友花发现松枝淳总是早早离开教室前往体育馆,她对此感到不安,才会在今天跟松枝淳一同前往体育馆。
“原来是因为部长吗?”
“嗯,竞赛方面的交流。”
少女稍微安心了一些,部长是值得信赖的前辈,她最怕的是松枝淳为了芋川夏实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那个女人,身体色情得要命,性格又闷骚,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户松友花现在对自己的进度有点焦虑,特别是在看到松枝淳醉倒在来栖阳世身边的照片,以及几天前望月遥在体育馆里握住松枝淳的手臂之后。
她什么时候才能牵到他的手啊......
户松友花只能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心急,学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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