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历史了解更多的刘紫阳,一瞬间就把这一切给串起来了。
“这歌词初听是生硬了些,但真不能细想啊!”
现场的观众很多对歌词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这歌有劲,尤其最后三句。
而现在台上的尾奏还在继续,在高失真的吉他音的烘托下,边浪的扫弦就西城城墙上的诸葛孔明,凭栏而起,全是气势。
随后持续稳定的“咚咚咚咚咚……”的底鼓,就如两军阵前的擂鼓,让人敬畏的同时也激情澎湃。
那些喜欢纯民谣的乐迷,之前对摇滚的感觉就是燥,没什么震撼可言。
可现在这段尾奏,着实让他们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内,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乐器演奏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在听民谣的群体里,大多是被歌词所吸引的,很少去注意曲和编曲有多牛。当然也因为民谣的和弦相对简单,编曲也不复杂,久而久之就让听众把歌词的比重看得比曲和编曲要重。
但今天听到了边浪这两首的编曲之后,很多人开始发现,原来歌词之外,光听乐器的演奏也是能让人带入到歌曲中去的。
最后三句出现的甲午,一般人固有思维肯定是首先想到了甲午战争。
而尾奏所烘托出来的意境,不正是大战前的肃杀与紧张感觉么。
等到电吉他和架子鼓撤走,边浪用模糊的人声开始哼唱:“呜……”一下子就把人带入到战后的那番萧索意境之中……
直到歌曲结束,酒吧老板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
“好!好听!”
而刘紫阳看着这现场掌声不断,叫好声不停的场面,对身边两位经纪人说道:“也就是这俩是情侣了,要不然后面佑边怎么接这……”
他后面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也就是这是民谣场了,边浪要是摇滚起来,那原本演出的人后面得多尴尬。”
而丁彤他们这边,一群老炮一个个都是点头起身鼓掌。
这首歌在他们看来和边浪的硬摇滚比起来是有些差距,这点差距也仅仅只是因为个人喜好问题。
他们对歌中那股摇滚的不屈、向上的劲头是绝对认可的,进而对丁彤今天请他们一起来这的目的也算是在心中给了个答案。
本来丁彤和张霆商量,纪念演出这事要慢慢来,可是拿到这首歌之后,就觉得多等一分钟都是罪过。必须尽快把这首歌给排出来,尽快让还没忘记杰柯的这帮摇滚人们一起,借着这个机会再燥一把。
毕竟他们中很很多都是奔着50去的人了,这里面年纪最大的椽子更是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身体机能的下降导致乐手们已经距离巅峰期越来越远,几位主唱的嗓子机能也在退化,要不趁早很可能有些时机就要彻底错过了。
所以今天趁着这机会将人都喊过来,和边浪商量一下分工,尽快动起来。因为丁彤知道边浪到目前为止,自己歌基本上都是词曲编一手抓,但他们邀请的这些人里面,无一不是各自演奏领域最拔尖的存在,未免都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趁现在还没正式开始弄,就把大家的思想给统一了,后面排练起来的速度才能提起来。
要是跟平时作编曲那样,张霆今天来一段键盘,椽子明天出一段solo,然后合起来觉得又不对,又要在改改改之间来回折腾,那么这时间节点就没个定数了。
唱完这一首边浪就下台回到了丁彤他们这,此时张霆刚刚给众人说完《再见杰克》那事,老炮们在佩服之余,也询问了起了边浪:“边浪,这首《疯土》就真是你前天晚上写的?”
“嗯,之前有些灵感片段,前晚上喝得有点大,来灵感了就写出来了。”
听到这,比较在意歌词的周坤问了一句:“怎么就联系到张自忠路了?”
面对这问题,边浪融合了两辈子北漂的经历,有些怅挽的说道:“这片以前Live和排练室很多,我之前漂的时候常在这边混,那时候这一片的音乐氛围可比现在好多了……”
边浪这话不假,不管是原地球还是现在,往前推个十几年,鼓楼和地安门这一片,琴行、排练室和Live是很集中的。现在地租越来越高,这块位于BJ东城区的音乐土壤,已经没法再给穷困潦倒的独立音乐提供养分了。
虽然行业相关产业链是越来越大,但是却越来越分散。
“谁说不是呢,以前百花棚那边溜达一圈,想要什么都能找齐,现在想要配齐一套自己喜欢的设备,得跑好几个地。”
接着周坤的这句话,椽子也说道:“确实,以前找人跑树村一趟,要么啥样的乐手都能给你找着,一场Live下来,一大帮子乐手在地下交流什么的,现在嘛没那氛围咯!”
“椽子,你这都已经开始玩养生摇滚了,这世道能不变么?”周坤说话时还指了指椽子手中的保温杯。
后面演出就全是董佑边自己的老歌了,直到最后一首《董小姐》,在全场人的起哄下,边浪被推上了台和董佑边一起合唱。
最后的结果就是,董佑边也不唱了,就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摇晃着身子静静听边浪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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