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边下镇后,关系反而不如当初了,这也是件咄咄怪事,只能说人和人之间相处就是这么奇妙。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对路子,尿不到一个壶里。
在青云宗时,两人虽然都以张士麟马首是瞻,但由于弟子众多,两人共同相处机会其实没有几次,更没有独处过,因同处一条船上,所以关系还行。
可来到边下镇后,两人一段时间朝夕相处下来,竟都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张宁远对钟文远总是明目偏袒钟阳的行为不满,觉得他任人唯亲,且在平日相处中,也觉得他不够亲和,做事说话总是让他觉得高人一等样子。
钟文远则觉得张宁远为人浮躁。
“你立刻去把文远师兄找来,带到后院第一间房子,我要和他单独聊聊。”宋贤吩咐道。
宗门弟子有了矛盾,作为掌教,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内部矛盾往往比外部敌人威胁更大,青云宗不就是这样完的。
“是。”沈凡应声而去。
宋贤来到后院屋室,很快,沈凡和钟文远就来了。
“掌教。”钟文远进来后,恭敬行了一礼,不管人前人后,他从来不会失礼。
尤其是外人在的时候,他会更加注意,一定是标准的躬成九十度姿势,面容也很郑重。
“文远师兄请坐。”宋贤向沈凡投了个眼神,其会意,立马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钟文远依言入座,自上次在其府宅中谈完话后,他已不那么颓废,宗门的事务也如以前一般过问。
只是这精气神却仍然有些萎靡不振,眼中没有了以前的光彩,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千原谷灵田的事已经谈妥了,以后就交由魏廉接手,他每年给咱们支付一千一百灵石。这个条件算是可以的了,就算咱们派人去管理灵田也不一定每年能有这么多进账,还节省了人力。”
宋贤并没有直接谈起张宁远的事,而是将签订的协议简略说了下。
“云峰商行种植的三叶芝,三年才成熟,也不知是养护不周,还是被人给贪掉了,如今剩下完好的灵药价值也就三千灵石左右,还是要保证不再有损坏的情况下,算下来,平均每年就一千灵石收益。”
钟文远道:“找内行人管理灵田,肯定要比不懂行的人强。那个魏廉既是专业的灵植师,由其悉心种植,必然比云峰商行收成要高,他既愿以一年一千一百灵石报酬租下灵田,赚的肯定更多。”
“他自己说,由他管理的话,每年收入约莫一千五百灵石。”
“这恐怕还是保守估计,想来应该不止。可惜本宗没有懂得灵植一道的弟子,要是派自己人去,收成应该也不知一千一百灵石。”
宋贤知晓他心里还是不大赞同把灵田租给外人的决策,笑了笑道:“就算有专门的灵植师,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尽心尽力。云峰商行原来管理者未必不是精通灵植之道的人,青云宗管理灵田的不都是专门挑选的灵植师吗?”
钟文远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听说宁远师兄招了位修士,已经来过宗门了,这个人文远师兄见过了吧!”
钟文远神色平静的说道:“是一名叫周仁的散修,此人背景有些复杂,我不同意把他拉入宗门。”
“背景复杂?这话怎么说?”
“此人曾从事养殖青翼鸟杂交后代赤鸳,并与边西城的普清谷有过节。我和他谈话的时候,他对普清谷明显愤愤不平,怀恨在心。现在边下镇形势如此紧张,本宗潜在的威胁已经够多了,不仅边下镇散修势力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发起针对我们的行动。”
“玉渊宗那里也已结下了梁子,若是把此人招入,因此得罪普清谷,对宗门有百害而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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