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爷待在一起,我什么时候都是安心的。”
瓮声瓮气的嗓声从二月二口中吐出的同时,李茂听见了笑声,豪迈而又直爽的笑声。
笑声震彻寰宇,传遍三界四州。
然后,
眼前一片漆黑。
扑通!
从二月二背上一头栽倒下来的李茂,直接躺倒在地人事不省,二月二口吐白沫,彻底失去了知觉。
唯有那副鞍鞯不断散发着血色光芒,像是心脏在跳动。
千岁瞧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头疼不已。
怪不得这怪模怪样的小家伙会是李茂的天狗,因果宿命终究还是逃不脱呀!
千岁叹息一声,看向鞍鞯道:“闹也闹够了,该消停一下了吧。”
鞍鞯表面的血光变得衰微,慢慢消散,不见神异。
血光消散之后,鞍鞯也融入了二月二体内,再也没了踪影。
一切平息后,千岁踹了一脚一旁的重耳,“还愣着干什么?带着崽子和天狗跟我走。”
“哦。”重耳忙不迭的抱起李茂,扛起二月二,跟在千岁身后。
白板远远瞧见这一幕,三言两语结束了和叔爷们的聊天后,快步奔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点小问题,没什么要紧的。”千岁面色冷淡,开口道:“你管好这边就好,其余的交给我!”
“好吧。”白板目送千岁和重耳带着李茂与二月二离去。
挠了挠后脑勺的他,咂舌道:“怎么总是有意外呢?真是令猫不爽!”
他最是讨厌脱离事情发展脱离自己的掌控,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是不好。
“罢了,有千岁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我还是顾好我这边吧。”
..........
隆鼠将军庙,祠堂门前。
李茂和二月二躺在祠堂里睡的正沉,千岁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二月二身旁的那三个侍女。
这三个侍女一直留在黑风山附近,照看着一辆宝辇。
知道是千岁召唤,便马上赶过来了。
“关于二月二的身世,你们有谁清楚?”
千岁高高在上,俯瞰着下方三只小蜘蛛精。
真真、爱爱、怜怜、三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后,真真壮着胆子问道:“敢问老爷何来此问?”
“二月二这身形外貌,还用我多言吗?”
千岁声音平淡的很,真真开口道:“您若是询问小郎君的父亲是谁,奴婢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千岁眉头挑起,真真忙不迭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小郎君母亲是盘丝洞的三奶奶,平日里深居简出,最喜纺纱织布,性子安静恬淡。
奴婢也没听过三奶奶和谁家郎君好过,便是主动上门来入赘的蝎家四子,三奶奶也不喜欢。”
“那二月二是怎么生出来的?”
千岁眉头微皱,真真张口道:“奴婢年幼,不知当年如何。”
“只是听洞里的嬷嬷和小妖们念过碎嘴,说两百多年前有一年三奶奶出门赏花,一去便是一月光景,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洞里足足找了好久,也不见三奶奶踪影。洞中的老祖和奶奶们心神焦躁如撮盐入火一般,煎熬难忍。”
“可没成想,三奶奶失踪了一个月后,竟然自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浑身腌臜,奇臭难闻。”
“老祖和奶奶们一阵埋怨、调笑,追问三奶奶去了哪里,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可过了一阵年月,三奶奶就显怀了,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她也不说,只是支支吾吾,为还未出世的小郎君准备衣物。”
“洞里年纪最大的嬷嬷说,三奶奶足足怀了小郎君百年岁月,生产时却是一颗圆卵。这圆卵又孵化了百年,这才有的小郎君。”
“这样嘛!”千岁听了真真的话,摆手道:“下去吧。”
三个侍女相互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惴惴,可还是规矩称是,从千岁面前离开。
“怎么样,问了这么一通,可有答案?”
重耳急吼吼的冲过来询问,千岁皱着眉头道:“我本以为二月二是当年伏龙一脉脉主的天狗后裔,可脉主天狗五百年前便随着脉主一同进了岁陵。”
“这二月二生来不过几十年,便是加上孵化和孕期也不过两百多年。”
“消失了五百年的天狗怎么可能在三百多年后与寻常女妖留下子嗣。”
“这不合清理!”
“那你这意思是——”重耳看向二月二,眼神变得森然起来,“这狗有问题?”
“不知道。”千岁叹气一声,“甭管这狗来历到底如何,都是崽子命中注定的天狗,你我无法替他做出选择。”
重耳眼中森然消散,眼神变得生动。
“那就什么也不管?”
“怎么管?”千岁反问重耳,“就算是有问题,你难道还能跟在崽子身边一辈子盯着这条狗?”
“可不管也不行呀!”
重耳急躁的很,千岁哼道:“咱们干着急也没用。只能等崽子将来行走天下的时候,让他自己去这盘丝洞寻找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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