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真是收获满满呀!”
李茂从亭子里下来,回到了穷经院的灵猫广场。
站在广场上,向群山望去,还能瞧见屹立于山巅云雾之中的凉亭。
他以后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族长已经给他开通了权限,那一罐茶也给他留在了哪里。
今天做的也该做了,说的也该说了,收礼也收的差不多了,便是吃喝也已经足够了。
最关键的是临走前族长答应了要来黑风山瞧瞧李茂口中的竞速赛。
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茂最后看了一眼浩渺云雾之间的凉亭,转身从灵猫广场离开,直奔山门。
从山门入,从山门出。
这才是来穷经院的仪式感。
凉亭中,族长品味着茶水,目送李茂的身影在山门前消失,回归现实。
他也是出声叹息道:“挺好的一个孩子,只可惜背负的太多了。”
“父亲,既然你都知道弟弟背负的太多了,为什么还要为他铺路。”
玉白色毫毛的猫子从云雾中走出,几步来到凉亭之中。
相较于族长的儒雅,他倒是随性的很,身上披着蓑衣,腰间挂着鱼篓,还有一只鱼缸斜背在身后。
“你是说大圣秘撰?”族长看也不看自家这倒霉儿子,族长之子微微颔首道:“当初你让我做圣子,不就是为了让伏龙一脉可以少些压力嘛?”
“现如今,本该传给我的大圣秘撰交给了我这个弟弟,你恐怕打算将族长的位置给他了吧。”
“你有意见?”族长抬眼瞧向自己的儿子,族长之子刻意避开来自自己父亲的目光,颇为不自在道:“我只是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族长冷哼一声,“李茂不管是心性、天赋、手段,还是器量、根性、眼界,都胜你不知道多少倍。”
“你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扛着你那破鱼竿三界四州到处跑,一跑就是七八年不回家。”
“那鱼塘里的鱼从爷爷辈都被你钓到重孙子辈了,你也不愿意挪窝一下。”
“好不容易回趟家,我给你安排些事情,你不是叫苦就是叫累。”
“让你早些成家,我给你安排了多少相亲对象?”
“我不是听您的吩咐去见了嘛!”族长之子有些委屈。
族长拿起茶杯就砸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不顾及风度的大声咆哮:“你他娘的是去见了,可是你把人家带去极北冻海钓了十年鱼的事儿为什么一嘴都不提?”
“现在好了,族里面的女喵子都不愿意和你说亲了,都害怕被你拖去钓鱼。就是小的没成年的也都知道你这些糗事了。”
“我现在就是召开会议,在会上都有以前的老伙计笑话我,人家都抱重孙子了,我呢?家里除了你那口破鱼缸还有什么!”
“好端端的尺玉霄飞练到你这里都成了吃鱼小肥脸了。”
“你说说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往哪里搁!”
“是你教的我钓鱼....”族长之子小声嘀咕一声,族长眼睛一瞪,“我教的你是要有钓鱼人的气度和心气,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懂得自己给自己挖鱼塘,懂得给鱼儿放饵的道理。你小子倒好,真的跑去钓鱼了。”
族长说到这里,胸膛起伏不定,已然是被气坏了。
这个逆子——
“圣子你不要做了,回头找个时间给我卸了,交给李茂,他比你更适合!”
“行呀,反正我也不想做了。”族长之子眼睛一亮,欢呼雀跃:“你撸了我的位置,还免得我被千岁拎着刀满世界追着砍。”
“瞧你这个德行!”族长不耐烦的挥手,“滚滚滚——”
“好嘞,我走了。”族长之子笑嘻嘻的向后退步,族长眼睛一瞪,又要伸手砸茶杯,族长之子连忙转身投入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逆子!!”族长只觉得一阵头疼,自家儿子太不争气,满脑子都是钓鱼。
为啥李茂就不是他儿子呢?
那就省心太多了!
“哎——”
族长叹气起身的同时,拂袖留下一套茶具,转身前往十猫殿。
李茂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需要与十佬和族老商讨具体的实施办法。
也不能总是麻烦李茂这个小辈。
毕竟,天底下哪里有长辈龟缩在后,小辈向前冲锋的道理?
.....
回归现实,李茂睁开眼睛。
一切都如离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小猫子们依旧在上课,大猫子们照常在挖坑。
老猫子们还没回归现实,想来是依旧在穷经院开会。
至于胖葫芦——
李茂瞧了一眼胖葫芦,这家伙的肉身依旧在天狗的守护下,也不知道在穷经院里鼓捣些什么。
在原地思索片刻,李茂起身直奔白板。
白板注意到李茂过来,不由得好奇道:“怎么,在穷经院碰上事儿了?”
“去了十猫殿,见了十佬和族长,又和族长喝茶聊了半天,最后才回来。”
李茂如实将自己在穷经院的事情提了一嘴,演武场的事儿没说,胖葫芦会与白板商量。
毕竟,让胖葫芦带着李茂去演武场的就是白板。
“说了些什么?”
白板拉着李茂要去一旁仔细询问,李茂却是摇头道:“回头你在问千岁姐,我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白板目露疑惑之色,一群小猫子也把注意力放在李茂身上。
“诸位!”李茂声音清越,“几天后的友谊竞速赛,族长会莅临观看。”
“所以——”李茂面露微笑,“你们知道要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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