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起床。
穿戴整齐,对着床头柜上的铜镜,整理了一番仪容。
这才施施然打开房门。
果然,门外是她。
她抿唇一笑,侧身进屋,把手里的小木托放在桌子上。
“起来吃点东西。”
她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了什么,她一拍脑门,“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你先坐着。”
“洗漱完再吃东西啊!”
他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这个,就不用交待了吧。
这是把他当三岁孩童吗。
誉哥儿都知道,起床先洗漱。
他伸出修长的手,拦住风风火火的她,“我自己来就好。”
“水井在哪儿?”
她不赞同地看着他,摇头,蹙眉,“你受了伤,还是用温水洗漱吧。”
“我去去就来。”
“乖乖在这等我。”
他也抿唇一笑,不再跟她辩论这点小事。
乖乖地点头,“好。”
她这才开心地舒展开蹙起的秀眉,脸颊挂上一抹清浅的笑意。
“这才对嘛。”
“以后都要乖乖听我的话。”
他轻轻点头,目送她走出房门,离开院子。
没过多久,听雨端来一盆温水,水里放了条干净的白布巾。
她跟在后面,举着一个小木托。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精致的木托。
木托上放了一只竹筒,竹筒里是清水。
竹筒旁边放了把软刷,还有牙粉。
她得意地道,“这是我这段时间,找人研究出来的,清洁牙齿的工具。”
“你试试好用不?”
他笑了笑,拿起软刷研究了一会。
她教他:“沾点水,再沾点牙粉。”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怎么用了,你不要看着我。”
“哦,好吧。”
她看他动不动就脸红,抿着嘴偷笑。
“你忙,我先回去了,晚点过来找你。”
岭南的风,有一股潮湿的怪味,她打算出去买几个苹果,给他熏熏屋子。
既能吃,又放得久。
晚上饿了,拿起来擦擦就能吃。
居家必备。
在这之前,她先去问问师傅,是在屋里摆饭。
还是去花厅跟她爹他们一起吃。
其实不用问。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肯定是在自个屋里用饭。
她师傅素来不喜欢交际,非必要都不会与他人同桌而食。
也就出门在外不方便的时候,才随众。
平常在家,都是她们师徒二人在自个人院子里用饭。
她敲了敲师傅的房门,“师傅,我把饭食给您端屋里来?”
“好。”
“唉!”
听见她清脆的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走远。
庄若水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走到井边打水洗漱。
当初她们挑了这个院子居住,就是因为院子里有一口井。
用水方便。
她打了几桶井水,提进做浴室的房间,准备泡个冷水澡。
换件干净的衣裳。
李素素端了饭菜来,看着她提水。
皱起了眉头,她们院子里还让人砌了灶台,可以烧洗澡水。
不用去厨房山长水远的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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