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素素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向师傅保证，“师傅放心。”

师傅是担心府里其他人会怀疑他的身份吗？

庄若水哪里放心得下，她眉头微蹙，盯着徒弟沉思片刻，差点没把李素素盯得心里发毛。

“师，师傅，您这是干啥？”

“作甚这样看我？”

庄若水只当她是心虚呢，她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是搬到你屋里来吧。”

在她眼皮子底下，两人才不会逾越。

“嗯，好！”

李素素只当师傅是担忧秦夙还有同伙，担忧她的安危。

她答应得太爽快，庄若水又迷惑了，算了，就看看徒弟到底想干啥吧。

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左右不会有什么问题。

给秦夙找衣裙就让李素素犯了难，这人太高。

她的衣裳肯定是不合适。

也就是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画一下妆容，挽个发髻，戴几朵珠花，能迷惑一下人。

李素素干脆找出针线，给自己未穿过的新衣裳，下摆胡乱续长了一截。

还跑去厨房，拿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塞在他胸前。

“师傅，帮个忙？”

给他换衣裳，成了个大问题。

这人看着劲瘦，人还怪沉的。

他一动不能动地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李素素梳妆打扮，气得眼眶泛红。

如果眼刀能伤人，李素素早已千疮百孔。

庄若水把人拎起来，方便徒弟给他脱下黑色的夜行衣，换上浅碧色的长裙。

看着少年一副倔强的表情，任由她徒弟欺负。

她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股好似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尤其是换好长裙后，少年目光涣散，整个人好像写着，我不干净了。

看着他，李素素倒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副大改造，谁来看，都认不出他是个男人！

哦，差点忘了喉结！

她给他脖子上围了一圈丝巾，恰好如今天冷了，也不突兀。

她恶劣地对着他笑了笑，“怎么样？”

“要不要交待一下，你潜入我们府中，所为何事？”

“还有上次，为什么要绑架我？”

“不说的话，以后你就是我捡回来的大丫鬟了！”

庄若水恍然大悟。

所以，徒弟是想给他换装，羞辱他，击碎他心里的防线，好问话？

秦夙闭上眼，像死了一般躺上塌上，李素素戳了戳他，有些不满地碎碎念，“你小心点，别把我梳的发髻弄乱了，好不容易梳成功的。”

秦夙气得睁开眼瞪着她。

若是能说话，他很想骂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明明是她把他推倒在塌上的，他现在只有眼睛能动，发髻凌乱了也能怪上他？

他狠得牙痒痒的，暗自发誓，今日之辱，他必报之！

他心里默默流泪，主子，快来救他啊！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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