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南枝不去,难道你们将女儿嫁给霍少帅!”
他一时间语塞了,他当然舍不得,真要有个万一,他可就这一个女儿。
最终沈仲天也叹了口气,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瞪着沈南枝,心想来日方长,反正只要胡天秀还在沈家,他就不信沈南枝敢玩什么花样。
沈玉兰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沈南枝当场暴毙了才好,心里诅咒她赶快被克妻。
“不过,我有个条件。”老太太接着缓缓道。
沈南枝挑眉,她就知道这老太太没这么容易松口。
“祖母请说。”
“沈家的基业是你祖父辛苦打下来的,你父亲说的对,你没有经验也不会做生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基业败在你手上,所以,”老太太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三个月,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能将那些产业的利润增加百分之十五,那从此以后这些商铺交给你我老太婆无话可说,绝不过问。”
“若是不能,你便从此以后不要再肖想沈家产业。”
“娘,这不公平,”胡天秀闻言立刻道:“沈仲天都没这个本事三个月内增加百分之十五,您让南枝真怎么能做到?”
“她既想要,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母亲说的对!”沈仲天赶忙附和,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眼沈南枝,他不相信沈南枝一个从未经过商的人怎么可能做的比他好。
他等着看她知难而退。
“没问题,就百分之十五。”
没想到沈南枝竟然痛快的答应了。
沈仲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沈南枝傻了,不然她怎么敢答应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好,既然这样,我就等着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老太太说着闭了闭眼,疲惫道:“都散了吧。”
沈仲天看着老太太离开,他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有,铁青着脸恨不得把牙给咬碎。
………..
沈南枝是个行动派,有了老太太的金口玉言,当即就盯着沈仲天把地契房契还有账本都拿到手了。
临走时她拿着一叠房契吹了吹,笑的格外灿烂,“谢过父亲了。”
气的沈仲天差点咬断舌头。
“我说这个小贱蹄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咱们呢。”冯春琴死死瞪着沈南枝离开的方向,手里的帕子都捏的变了形。
“爹,你就看着她这么得意吗!”沈玉兰十分不甘心。
沈仲天怒极反笑,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哼,她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吗?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就让她把东西都吐出来!”
冯春琴有些不放心:“看她这么胸有成竹,万一她真有什么办法呢?”
“不可能,”沈仲天倒是颇为自信,“其他的暂且不说,她要走的产业衣行就有十多家,如今衣行生意不景气,若不是我手上还有几个老客户看我的面子早就维持不下去了,我倒是要看看在她手里能撑几天。”
想着,他就得意冷笑,“我等着她来哭着求我。”
回到房中,春桃忍了半天终于可以发泄了,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小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看到老爷的脸色没有,简直快气死了!天啊,小姐你真的太棒了!”
看着铺满床的房契地契,胡天秀还没缓过神来,抓着沈南枝的手掐自己,“女儿啊,你快掐掐我,娘不是在做梦吧?”
沈南枝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做梦了娘。”
胡天秀忽然一把抱住沈南枝,哭的泣不成声,她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好啦娘,别哭了,以后会好的。”沈南枝擦了擦胡天秀的脸,将一家布庄和酒楼的房契塞到她手里,“娘把这个收好。”
胡天秀忙道:“不行,娘不能收,这是你的嫁妆,放在娘这里,说不定改明就被沈老二拿去赌了,放在你这里,你在大帅府还能有点底气。”
沈南枝一听也是,一想到那个糟心的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脱口而出:
“娘,你跟我走吧,离开沈家,以后女儿养你。”
“什么?不行不行,我跟你走去哪儿,哪有当娘的跟女儿走的,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盼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好像是就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维持婚姻才是生存之道,她们没有说走就走的权利,有时候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就决定了她们悲惨的一生。
沈南枝还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胡天秀难得开心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太草率了,如今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是先从长计议吧。
只是胡天秀兴奋过后,又想到老太太说的话,顿时忧心起来。
“南枝,娘虽然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是看着沈仲天那样就知道这百分之十五肯定不简单,你有把握吗?”
春桃也道:“对啊小姐,府里人的人整日里没少听老爷抱怨衣行生意难做,如今要你提高这么多,分明就是为难你。”
“没事,”沈南枝却笑了:“既然要碗他一块肉,就要能承受他垂死挣扎的反击,预料之中罢了。”
“小姐你已经有办法了?”春桃问。
沈南枝神秘一笑,说白了衣行就是卖衣服,她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现代琳琅满目的服装店,旗袍,长裙,晚礼服,T恤、西装,牛仔裤、这些无论是从款设计还是花色做工,哪一样不吊打这时候的服装。
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一百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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