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照明也需要一盏烛光照明,有如神殿的祭坛。
在高温的晌午,占卜师披着黑色的厚重长袍,在大楼之间,仅供一人通行的窄巷设摊,等待客人上门。
她面覆黑色纱布,装模作样地带一颗水晶球,体态丰腴,貌似年过五十岁。
“为什么不继续躲着我呢,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观布子之母。”
间桐池缓步走到摊位的面前,双眼直直盯着那一层薄纱,想要与对方的双眼交汇。
而观布子之母只是双眼紧盯桌子之上的水晶球,缓缓说道:
“没问题,不过现在你得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麻烦。”
“麻烦吗?果然,我就知道今天就没好事发生。”间桐池转头摆了摆手,看向巷道入口的地方。
“跟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
在那里,有数道人影把团团将这个巷口包围起来。
每个出口都被他们堵住,在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理性光泽。
嘴角甚至在滴落着涎液,有一种择人而噬的疯狂之感。
仿佛随时便会冲上来对着目标撕咬的感觉。
这些东西已经称不上是人类了,他们只能被称作为野兽。
间桐池微微皱眉,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令人有些反胃。
这种感觉的根源又在哪里呢?
来不及思考,那种东西已经扑上来了。
烈日下的阴凉处本就是蛇鼠虫蚁最喜欢待的地方。
春蝉是这个时节最为嘈杂的虫类。
下一瞬间,充斥在整个巷道的蝉鸣被更加汹涌的嘶鸣声替代。
一堆又一堆蠕虫从不知何处的角落缝隙处钻了出来。
它们的背部开裂出一条条直线形的裂缝,翅刃虫们从裂缝中拼命向外挤出,挛般痛苦的抽搐起来。
一只又一只从恶心的蠕虫中蜕皮而出的甲壳怪物们将翅膀伸展开来,翅膀之上还粘连着不明的黏液。
虫翅飞速震动起来,发出嘈杂的嗤嗤响声,巨大且尖锐的下颚也发出高昂的虫鸣。
不需要间桐池口头发动指令,它们早已能和主人心意相通。
虫群涌向袭来的癫狂身影。
惨烈,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这是间桐池的第一想法。
当然,并不是指虫群,而是指那些仿若野兽的般人形怪物。
他们就像是不知痛苦,就连生而为人的终极恐惧都遗忘的一干二净的东西。
间桐池甚至看到其中一人,就算是腿脚已经被虫群啃食干净,但他依然用仅剩双手抓住虫群之中落单的虫子,与它来了个亲密的“接吻”。
那泛黄的牙齿咬在了翅刃虫那坚硬的口器之上。
咔擦一声,不知是牙齿掉落还是虫子口器破碎的声音。
只见那人喉结滚动,作吞咽状。
虫子也不甘示弱,剩余的口器直接咬在那人的嘴唇之上。
两者竟然在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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