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也就是说橙子现在把自己玩脱了?”
间桐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眉头微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啊对对对,你也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吧?间桐。”
两仪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仿佛橙子的安危在她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她的脑回路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不过,你最后还是把玄雾皋月放了吗?”
间桐池换了个话题问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式,”两仪式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仿佛瞬间从女性的轻柔切换到男性的冷酷,“就算看到和黑桐差不多的家伙,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织主动现身并开口反驳了间桐池的话语,然后接着说道:
“不过那家伙确实捡回了一条命。”
他撇了撇嘴,回想起玄雾皋月最后所宣读出的那道律令:“‘此地不存在死亡’,真是拙劣的逃命手段。”
“光是这样,可阻止不了你杀了他吧,毕竟只要肢解或是什么,在他的‘语言’结束后,那个家伙一样难逃一死,不是吗?”
间桐池冷静地分析道。
玄雾皋月利用“语言”抹除死亡概念而产生的不死现象,本质上就是一种对世界规则的逆反。
这种逆天改命的能力,对于世界本身来说,是一种无法容忍的东西。
换句话说,玄雾皋月的“语言”就是一种异常。
而异常最为经典的一种形式便是名为固有结界的魔术。
将深深烙印在术者内心的心象风景
作为一个“世界”映射于现实的大魔术。
由于固有结界是以术者的心像世界对现实世界进行侵蚀,必然会受到世界的修正。
所以启动固有结界的魔术师会花费大量魔力来对抗世界的修正。
同理,玄雾皋月所展现的异常也是一样。
这也是他“语言”能力具有时间限制的原因。
抑制力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长期存在的。
而玄雾皋月抛开“语言”,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要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在世界开始修正此处的异常之后,他就会死。
“有人把他他救下来了而已,而且好像还是你认识的家伙。”
面对间桐池的疑惑,两仪式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间桐池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显然这让他陷入了疑虑。
“我认识的人?是谁?”
“就是给你那封信的家伙,自己看看吧。”
两仪式有些不耐烦地回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爽。
间桐池低头翻出那封信,眼神紧锁在字句之间,思绪迅速涌动。
“致天生邪恶的魔术师小鬼。”
光是看到第一行字,间桐池便有些头疼了,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而下一句话就让间桐池确定了心中的人选。
间桐池伴随着一声叹息,缓缓地摇头。
“说实话,你这种和恶魔有关系的家伙,实在是让人难以信任啊。而且我已经查出来了,这次的真祖出现和你这邪恶的家伙有着直接的联系。”
汉萨.塞尔班迪斯,原来是这个家伙吗?
“虽然这只是你们敌对方的片面之词,但也是一份值得令人注意的情报,这一点你没法反驳吧?”
“在我看来,这件事完全就是你们这群魔术师制造出来的闹剧。理所当然的,作为中途进场的我,决定两头下注,这你没什么意见吧?”
字里行间的自信与挑衅和那个家伙风格如出一辙,上面还有咖啡倾倒的污渍。
信件里连续两个问号,看起来也让人头疼不已。
但间桐池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家伙的目的只是解决掉这位“果实”真祖罢了,哪种赢面更大,就会选择哪种方法,说得就是这样的人。
从他放走两仪式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家伙目前还维持在中立的态度。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他暗自咕哝,思绪如潮水般涌动,接着看向信件的后半部分内容。
“关于上次见面我们所谈论的那件事情,也就是圣堂教会确认“果实”原理遗失的情报,这一点我已经和上面的人确认过了,可以用来交换你手中的情报。”
“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提前把这份情报透露给你,只要你愿意签下这份契约就行。”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间桐池心里想到。
和信纸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由羊皮制成的卷轴,看起来应该就是汉萨在信中提到的那份契约。
卷轴散发着淡淡的古朴气息,触感温润,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沉淀。
间桐池细细端详,契约上的内容出乎意料地简单。
契约并没有要求他做出任何复杂的承诺,只是要求他在此次事件结束后,将有关“阿迦奢之蛇米海尔.罗亚.法丹杨”第十七代转生体的下落告知圣堂教会。
只要签下契约,届时将会有人来取。
他只需在事件结束后履行这项义务,没有额外的负担。
这一点倒是没有问题。
他将整张羊皮卷仔细检查了一遍,寻找可能的语言漏洞或诈骗的伎俩。
细致入微的观察下,他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也没有那种利用细小文字在花纹上做手脚的魔鬼手段。
这是一张非常朴实无华的契约书。
在确认一切无误后,他终于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真名。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神秘的联系,仿佛与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契约成立,很是爽快啊,那就把那次的经过转交给你了。”
汉萨的声音在虚空中突然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回荡而来。
羊皮卷突然“砰”地一声碎裂开来,五颜六色的光朝着间桐池笼罩而去。
记录在卷轴之上,那股历史空隙的光影朝着间桐池的脑海中疯狂涌去。
......
“这是怎么回事……”间桐池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脑中涌起诸多疑惑。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杯咖啡,也差点随着间桐池的动作被泼洒出去。
“我说,你有在听吗,汉萨?”
老迈神父看着圣经,同时将身体转向间桐池问道。
“汉萨?是在说我吗?”间桐池微微皱眉。
眼前的景象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直接拉进了圣堂教会那次行动的记录中,而自己的身份竟然被替换成了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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