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兄,这就是你所说的上等货吗?”间桐池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
牢房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剩地面上一些凌乱的脚印,仿佛人影匆匆离去。
更诡异的是,那些脚印延伸至破碎的铁门前,而那铁门本该被封禁结界覆盖,如今却歪倒在地,符文上还闪烁着光泽。
“怎么会这样?”巴尔赞站在他身旁,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和微妙的紧张,“我并没有收到结界被破坏的信息啊...”
“这样吗?”间桐池漫不经心地应道,随即蹲下身去,仔细查看倒在地上的铁门。
他指尖拂过符文的残迹,眉头微皱——确实,没有任何被外力破坏的痕迹。结界的魔力波动虽然微弱,但仍保留着完整的结构。
“如果没有破坏结界的话,那就只能是从铁门的本质上动了手脚。”间桐池缓缓抚摸着铁门残留的魔力痕迹,像是在思考什么。
“有意思,原来是这样。”间桐池笑了笑,将手从铁门上收回。
巴尔赞靠在墙边,眉头紧锁:“你想说什么?”
“他们用了魔术老化这扇铁门的合页,所以你的结界才没有反应。”间桐池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因为根本没触动结界,只是让合页自然崩溃,这种处理方法还真是有趣。”
巴尔赞闻言后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东西。
间桐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副全凭他拿主意的样子。
巴尔赞沉默了片刻,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间桐池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未曾挑动一下,仿佛巴尔赞刚才的话只是一句毫无分量的玩笑。
“师兄说笑了。”他淡淡地回应,语气平和,“如果我真和他们是一伙的,何必绕这么大圈来你这里拿这些货呢?更何况现在还在你的工坊内部呢。”
巴尔赞没有立刻接话,目光依旧紧盯着间桐池,仿佛在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如果师兄你真的这么想,那我们可以现在就结束交易。”间桐池摊了摊手,语气不疾不徐,“不必浪费时间。”
巴尔赞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烟盒掷到地上,“别急着走。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谁知道这地方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烟盒刚落到地上的时候,魔力开始在大气之中流动起来,数道辉光猛然从烟盒周围爆发而出,化为几道流光,宛如灵动的水蛇,迅速游弋在空气中。
巴尔赞的表情微微一变,紧盯着那些流光。
“师兄这是在找人吗?”
间桐池调侃道,目光扫过那些流光,观察着它们的动向。
“学弟,就劳烦你再陪我走一趟吧,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一二。”
巴尔赞说道。
“没问题,师兄你想去哪儿?”
间桐池只是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当然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毕竟内部已经被入侵了,那么我也要担起保护你的任务啊。”
“是吗?那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动不了了呢,师兄。”间桐池停顿了一下转而问道,“是停止系的魔眼吗?”
“没错,学弟的见识还真是广啊,虽然只是魔眼和有发动条件的魔术组合,但也是挺厉害的吧,学弟。”
巴尔赞缓步凑到间桐池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为什么选择动手呢?明明师兄你之前一直都没有动手的想法吧?”间桐池微微侧头与他对视。
“最开始确实没有这种想法,因为要开采这片坟墓,资金也是比较紧凑的,当然我也想过黑吃黑这种事情,但是在看到你之后...”
巴尔赞没有管间桐池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太像了、简直和我太像了,从偏远之地抱着对魔术师圣地时钟塔的希冀,追逐着抵达根源的梦想的样子...所以我想要放你一马,然后看到你在时钟塔被那些血脉家族给羞辱之后,然后灰头土脸的回到老家,却被现实狠狠地摔得粉碎。”
“之后我再顺理成章的来招揽你,然后一起向时钟塔复仇,这样的安排只要顺利进行下去,光是想想就要让人高潮了。”
巴尔赞捂着脑袋,叹着气。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要出问题?作为魔术师的你应该明白的吧,这个世界是没有巧合存在的,你和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着一种联系。”
巴尔赞不满地发问,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和不悦。
一长串的抱怨终于过去。
对此间桐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师兄你是那种类型的魔术师吧?灵感类,靠着感觉摸索着神秘之路,倒是很常见在突然成为魔术师之人的身上,你是第一代吧,师兄?”
“那又如何?第一代又如何,你也认为光凭血统来判断一名魔术师的可能性?别开玩笑了。”
巴尔赞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怒意,似乎对这种偏见极为不满。
“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师兄。只是我认为在现代这个时间,作为第一代的魔术师真的非常可怜,许多关于神秘学上的知识只能靠着自己摸索,然后听从第六感来选择道路。”
间桐池颔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作为能够熟练使用魔眼的魔术师,要想在时钟塔混一口饭吃应该也不算太难吧,就算研究方面一塌糊涂,但毕竟还有法政科这种和魔术研究无关的部门。”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巴尔赞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警觉。
“师兄你应该是因为在某位大人物手下做事的时候,因为过分的相信了自己的灵性,导致某些事情出了差错,才被赶出来的吧?”
还未等巴尔赞作出反应,间桐池自言自语地说道:
“灵性在神秘侧对于魔术师来说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但应该没有人和师兄你说过,所谓的灵性说白了就是和未来视极度相似的东西,都是凭借着自身所观测到的信息,来做出判断的一种东西。”
“但师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又因为以往的一些使用灵性的判断所带来的好处,让自己成为了被灵性所控制的傀儡,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可是一路支持你走到现在的重要之物啊。”
啪啪啪...
“说得真好,你的才能果然不输于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做事的话,我可以不杀你。”
巴尔赞目光紧锁在间桐池的身上,仿佛只要间桐池表露出拒绝的念头,他就会顷刻间洞穿间桐池的心脏。
间桐池闻言却摇了摇头。
“师兄,你在愿意在这里陪我长篇大论的唠叨,是在拖延时间吧,你是想等你的人到了再来用魔术控制我吧,毕竟想要维持停止系魔眼的话,就要一直把视线固定在我身上,毕竟我的这具身体让你的压力有些大吧?”
巴尔赞眉头微皱,眼前这个后辈说得确实没错,之前那两个时钟塔的魔术师,在他的这双魔眼下,就算把视线收回去,凝滞的状态也能维持一小段时间。
但当用魔眼锁定到眼前这个家伙时,他的灵性在疯狂地向他报警。
“不要挪开!不要挪开......”
体内的魔力也在疯狂的流逝,这种感觉就像是用魔眼同时把数百人同时禁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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