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之间就像一座寂静、寒冷、荒废殆尽的陌生死城。
只要一个分神,所有的一切,包含没有灯光的住家与有灯光的便利商店,仿佛都会在一阵猛咳之后崩塌。
在一切全遭到麻醉的世界里,仿佛唯有月亮是活生生的,刺得我的眼睛好痛。
——这就是所谓的病态。
“你想要做什么?”
“维持世界。”
“但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还有别的世界。”
“我对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用于维持世界的工具,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的孩子。”
“什么时候启程。”
“等这个世界末日之后吧。”
......
我根本没有真正活着。
一切都是空想出来的东西。
其中既没有感动可言,也没有活着的真实感。
只是妄想。
我就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无所知,什么也不曾获得。
然而,十七年份的记忆与记录将我构成一个完整的人类。
......
我重生了。
在一个新的世界。
我的名字叫做间桐池。
......
“开什么玩笑。”
两仪式几乎咬碎牙关,一只手狠拧着腹部的肉块,试图用刺痛感暂时压抑体内翻涌的饥饿。
指尖深陷肉里,划拉出道道血痕。
饥渴仿佛无底深渊,从胃部深处一路蔓延,蚕食她的思维。
她甚至有片刻的冲动,想直接用手中的万符必应破戒之刃对准自己腹部的死线斩去——
但直觉告诉她,光是这么做根本不足以抵消饥饿。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在她和身后这位漂浮在天上的英灵的互相配合下。
两人合力切断了十三条供给魔力的灵子回路——
然而,那不过是总数的冰山一角。
“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啊......”两仪式低声嘟囔。
在灰暗深红的破碎世界中,对手站在祂之前在的地方,动都没动过。
至今都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与美狄亚,似乎是在炫耀着压倒性的优势所带来的余裕。
尽管差异没到魔术与魔法间的程度,却是划分比人与野兽更异质存在的分水岭。
“真是该死...”就连美狄亚也开始抱怨起来。
现在绝对不是休息的时候。
美狄亚悬浮在半空,双手连续划动,数道光炮在她掌心迅速成形,如雨般倾泻而出。
光炮、魔弹、魔术锁链、符咒构筑的诡异屏障——各种各样的术式轮番上阵,从她的指尖爆发,恍若暴风骤雨般朝那无形的异质魔力与扭曲生物猛烈轰击。
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两仪式排出通路。
强化过的身体足以匹敌英灵,脊柱发出嘎吱声。
从遍布浑身上下的魔术回路与普通神经乃至血管的一切,均响彻足以贯穿普通人的耳膜。
直死之魔眼带来的负荷,似乎早已将脑髓所融化。
但“融化”的痛苦在长时间的承受下,逐渐成为了一种畅快感。
现在只要踏步向前。
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地狱的钟声在为她鸣响。
周围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死你!!!!”
能够看到事物的死,只不过是将这个世界无比脆弱的这个事实摆在眼前。
忘我的跑在长长通道中。
没有让脚步停下的时间。
举起刀来,让我们与神灵共舞!
“再快一点!”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咬碎牙关挤出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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