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锦齿寒心冷,觉得林淑清身边再不能待了。否则,有朝一日,她不是步入了瑞雪和瑞芝的后尘,被姑娘伤了头脸,就是要丧命。
她畏死的很,她不能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那院门后边又传来男女干女淫的声音,他们竟是连屋里都来不及去,幕天席地就搅合在一起。
瑞锦想趁机回到房间,她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若那男人是定王,他身边指定是跟着侍卫的。只是偷.情这事儿到底不能对人言,定王指定将那些侍卫赶的远远的。
这是她逃走的机会。
就在瑞锦将要动作时,那边却传来女子的惊叫与男人的闷哼,两人齐齐到达巅峰,一时间似乎连这寺庙的空气中,都多了几分污浊。
瑞锦吓得一动不敢动,那边却在静了片刻后,温情的说起小话来。
定王问,“你那几个丫鬟,不会半夜醒了吧?”
林淑清的声音中多了几许骄纵与绵软,她轻哼着,“药是你派人下的,人会不会中途醒来,你不比我更清楚?放心吧,指定醒不来的。药下的那么重,他们一觉能睡到大天亮,以前也是这样的啊。”
瑞锦心一抖,心想,难怪之前随姑娘到听禅寺,夜里他们都会睡得很好。不仅他们这些丫鬟一觉到天明,就是问姑娘,林淑清也说,她中间都没醒过。
原以为是佛法无边,佛祖压下了她们心中的烦躁与污秽,却原来,是他们早就被下了药!
那边又说起了二爷与荣国公府,林淑清有什么说什么,国公府的所有事情,甚至是长安候府的事情,她都不瞒着定王。
她在定王跟前如此坦荡而没有城府,这若是定王存了坏心……
瑞锦吓得腿都软了。
但或许是求生意志太强,她最终也拖着虚软的身子,回到了房间里。
许久后,房门被推开,林淑清从外边回来了。
她身上带着一身寒气,还有些男女厮混后特有的腥味儿。
她进了房间,去了净室,随后来到榻前。
瑞锦就躺在脚踏上,她蜷缩着身子装睡。
然而,在察觉到林淑清一动不动的垂首看着她时,瑞锦都要吓尿了。
她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也不敢乱。她努力说服自己放松、放轻松,然后,林淑清猛的一脚踩到她的小手指上。
她甚至还狠狠地拧了两下。
瑞锦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但她还是不敢动,呼吸不敢乱,甚至身子都不敢紧绷。
时间过去许久,久的瑞锦感觉那根手指肯定要废了,林淑清才挪开了脚,脱了衣服上了床。
她很快就睡着了,但瑞锦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怕她一睡下就再也醒不过来,又担心,若是睡着了做了噩梦、说了梦话,被林淑清知道她撞破了她的丑事,会直接弄死她。
瑞锦害怕极了,害怕的吃不下睡不着,很快就病倒了。
她起了高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林淑清过来看了她一回,说她怎么这么没用。
她跟出来伺候,结果她这个主子还没怎么样,她这奴才却倒下了,身子这么孱弱,换她当主子好了。
瑞锦吓得从床上滚下来,又是磕头又是哭求。
许是她的模样过于凄惨,又或者是,没了她守夜,林淑清才能更加无所顾忌的与人厮混。是以,她只是责备了两句,便冷哼两声扬长而去。
一行人在听禅寺住了三天。
期间也有京城的一些贵妇人过来烧香拜佛,他们听闻国公府的二夫人在此居住,自然少不得要登门拜访。
结果,林淑清在家里胡闹,在外边却还要脸面。她只说是来给夫君与婆母祈福的,要在佛祖跟前供奉三天,就不见人了。
这言辞得体又诚恳,一时间倒是让那些打着各种名号来拜访的人傻了眼。
他们听了一些风雨,看了许多笑话,如今碰见当事人,还想再打探些他们不知道的消息。熟料,林淑清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竟然见都没见,就将她们撵回来了。
如此周全的一个媳妇,哪里像是京城传的那么娇惯蛮横。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消息,怕不都是些谣言吧。
众人的怀疑且不说,只说三天后回了京,林淑清照样潇洒自在的做她的国公府儿媳。
但随她去了听禅寺的瑞锦却落下病了。
瑞锦那场高烧迟迟不退,好不容易烧退了,她不知何故全身起满了红疹子。
那些疹子又疼又痒,瑞锦忍耐不住,便抓烂了不少,如此,她的脸就破了相。
破了相可不能继续在林淑清身边伺候了。
瑞锦至此被打发回了长安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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