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啧啧”一声,“我这是和你分享八卦呢,你别不爱听啊。你知道我在县衙门口看到谁了么?”
云莺心思一动,“是木槿吧?”
秋宁打了个响指,“还是你聪明,可不就是她。怪不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来是去二爷跟前孔雀开屏了。”
云莺已经习惯了秋宁的无厘头,她也懒得去纠正秋宁,孔雀开屏一般情况下是雄孔雀追求雌孔雀的行为,而木槿是雌性,二爷是雄性,两人的性别反了。
等等,总觉得这话也有些不对劲。
云莺蹙蹙眉头,不想这些了,只对秋宁说,“你别管她做什么,以后只管离她远些就对了。”
“这还用你说,我比你更清楚木槿有多无耻好么?”
“不单是无耻的问题……”
“行了行了,我心里都有数,你别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儿叮嘱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走了。我身上黏糊糊的,都臭了。话说回来,云莺,你怎么都不出汗?你闻起来好香啊……”
秋宁流氓的在云莺脸上揩了一把油,心满意足的回自己院子去了。
云莺恶寒了一下,回房间洗了把脸,就准备去寻二爷。
她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她怎么会不出汗?
她也出汗了好吧?还出了很多。
毕竟她刚才也没在屋里闲坐着,她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重新梳洗过,云莺问穗儿,“我这样出门可以么?”
穗儿忙点头,“那太可以了姑娘。”
姑娘都没怎么打扮,甚至连脂粉都没施。可人长得好看,就只是简单的梳洗一下,也显得整个人容光焕发、昳丽绝艳。
云莺得到穗儿的认可,又在镜子中照了照。确定自己穿戴都得体,她就出门了。
一路往前院去,就在前院门口的位置碰上了二爷。
二爷依旧穿着官服,官帽拿在身后的随云手上。
云莺算是发现了一个华点:二爷非常不喜欢戴官帽。几次见二爷穿官服,官帽都不在他头上,二爷是觉得戴官帽会影响颜值么?
脑中想过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动作上却丝毫没耽误。云莺给二爷福了福身,唤了一声“二爷。”
二爷嘴角微微上挑,随即又耷拉下来,“我就猜到你该过来找我了。”
云莺露出讨好的笑来,跟在二爷身侧往里走。
她好听话不断,“二爷清明公正,又为百姓除一大害。听说今天老百姓们都跪在衙门口喊您‘青天大老爷’。二爷,您如今在云归县的名望,如日中天。”
二爷含笑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眉眼中笑意明亮,“你这是在拍我的马屁?”
“二爷胡说,我这那是拍马屁,我这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也没用,茶山还没收回来,我也不能现在就把茶山卖给你。”
云莺心里小小的遗憾了一下,不过想想也释然,判决才刚下来,就是要买茶山,那也得等差役们把财产都收上来再说。
她现在就过来,确实来早了。
不过早就早吧,早点过来敲定此事,省的二爷忘了早先答应她的,再把茶山转卖给别人。
云莺心里这么想的,无意识中也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二爷听见这话,哼笑一声,“你放心吧,云归县的富人没几个。那常顺的茶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而总之一句话,有钱的人看不上,没钱的百姓买不起。所有,那茶山最有可能砸在官府手里。
云莺想要,官府的人还巴不得她买呢。
二爷就说,“再等两天,等县衙把贩卖的消息通知下去,你就可以去买了。”
云莺点头,连连应是。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的首饰还没典当呢。
“二爷,我一会儿将那些首饰拿过来,您让随雨帮我跑一趟岭南府,行么?”
“行,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我肯定说话算数。”
云莺连连道谢,然后也不跟着二爷进去了,给二爷福了福身,却是转身就要往自己院子里去。
还是二爷察觉到身后没动静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她都要走到门口了。
二爷都气笑了,“过河拆桥都没你这么快的。”
“那我不走,还留下做什么?二爷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我么?”
二爷想了想,还真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就这么放她离开,他又不乐意。
二爷就说,“你准备些土仪之类的东西,亦或是一些耐放的瓜果,这几天我连同书信一道派人送到京城去。”
云莺应好,又问二爷,“还有别的事儿么?”
“……没了,行了,你走吧。”
云莺真就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过身,三两步走到了门口。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二爷才回过神,继续往房间去。
天太热,二爷的衣裳都湿了一半。
随云给二爷拎来沐浴的水,与二爷说,“还是应该找个丫鬟过来伺候,天天让属下们做这些事,也不合适。”
二爷将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清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划过贲张的肌肉,又继续往下滚落。
二爷说,“怎么了,让你们做这些事儿,大材小用了?”
随云点点头,“多少有点吧。”
二爷轻“呵”。
随云又笑着说,“属下还是觉得,应该让云莺姑娘之类的女眷来伺候才更妥当。女子贴心,也会照顾人。若云莺姑娘照顾您,都不需要您吩咐,指定早就把沐浴的水给您准备好了,说不定冰盆和冰碗也备上了。可惜属下是男子,想不到那么多。即便想到了,也分身乏术,没办法将二爷伺候的面面俱到、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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