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安平南城,厮杀声不断,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神庙的联军如猛虎扑食,直接攻进了县衙,抓获了无数白莲教徒,甚至搜出不少被抢掠的家族财物。
面对联军的强大攻势,再加上援军被大水淹没,白莲军早已丧失了斗志,从原本艰难维持的防线变成了节节败退。他们被迫收缩阵地,纷纷向南城门撤退,甚至已经准备好随时弃城逃离。
神庙的联军可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紧追不舍,痛打落水狗,一直到将白莲军彻底赶出了安平城,才接到陆云的命令停止进攻。
此时,县衙正堂内。
叶景澜整个人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他满头乱发,身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似乎快要散架了。再看着围上来的兵丁,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要见郑公子!我要见郑公子!”
李狗儿站在一旁,冷笑着走上前,狠狠地给了叶景澜一脚:“你这个狗官,勾结白莲教,早该死了,还敢要求见主上?”
叶景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拼命想站起来,却连半步都迈不出去,只能趴在地上,抱着头不停求饶。
就在这时,陆云在周清婉、赵三、林正贤、牛二、牛大等人簇拥下缓步踏入堂内。
见到陆云,李狗儿立刻换了脸色,满脸谄媚地走上前:“主上,叶景澜抓到了。他在黄霄逃走时被抛下,简直是个废物。”
叶景澜听到陆云的声音,猛地一震,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他拼尽全力,爬着身子朝陆云爬去,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陆云扫了眼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叶景澜,面上带着一抹淡笑,眉头微微一挑:“怎么给打成这般模样?”
虽然话语中带着轻微的疑问,语气却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带着些许的调侃。
“主上,都是将士们打的,这狗官平日里搜刮钱财,罪行累累,大家一时愤怒,才做出了此举。”李狗儿附和着说道。
“嗯。”陆云淡然点头,目光却转向了叶景澜,声音冷冽地道:“叶大人,别来无恙啊!”
虽然他们之前并未正式见过面,但陆云却曾见过叶景澜的威风。如今看到他如此落魄,心中不禁感到些许讽刺。
感受到陆云语气中的不悦,叶景澜不怎怎地,这里竟然生出一股底气,站起身来,咬牙说道:“郑公子!老朽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么对我,难道不怕朝廷追究吗?”
话音刚落,赵三立刻忍不住冷笑,气愤地上前一拳打在了叶景澜的脸上。
“嘭!”
这一拳下去,赵三的力量虽有收敛,却依旧惊人。叶景澜当场跌倒,鼻血喷涌而出,整个人晕头转向。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自己做了什么事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敢在这里装什么朝廷命官,呸!”
赵三一口浓痰吐在叶景澜脸上,随即冷笑道:“你现在不过是个叛徒,竟敢在主上面前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众人都在一旁大笑,眼中满是轻蔑,仿佛看着一个小丑。
叶景澜瞬间懵了,瘫倒在地,浑身无力。他的脸色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抗。再看向陆云,只剩下冰冷的目光,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完了。
陆云缓缓开口:“叶大人,你自作孽已深,早该诛九族了。如今虽然黄霄逃走,但他也只不过是退入了清平县与安远县两地,朝廷的援军被阻隔,暂时过不来。你自己也知道,朝廷对你罪行的追究只是迟早的事。”
叶景澜低下头,心中几近崩溃。
他知道,陆云说的无一不是事实。背叛朝廷,哪怕暂时没有被追究,但这股沉重的危机感,随时会将他吞噬。而投靠白莲教,他更是彻底丧失了所有价值,甚至一旦被放弃,连黄霄都不会再关注他。
“郑公子……”叶景澜几乎哀求般地低声道:“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云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做什么?当然是继续做你的县尊大人。”
他话音未落,便站起身,淡淡挥手,示意李二狗将叶景澜拖出去。
赵三随即恭敬地汇报:“主上,战利品已大多送入财库,金银珠宝五十车已经运回,剩下的还在登记中。至于那些被白莲教掳走的家族女眷,黄霄撤退时急忙带不走,现也都记录在案。”
“主上,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赵三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
随着战斗的胜利,获得的战利品自然需要分配,金银财宝尚且容易处理,但那些被掳的女子该如何安置,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毕竟,她们曾是城中名门望族的女眷,处理不当,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女眷啊!”
陆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感觉到了些许棘手。
黄霄所过之地,大族必然被灭,男丁尽数杀戮,剩下的女人则被作为奖赏,赏赐给手下。
若其当初逃走的时候带走她们,这还还好说,自己不过接受财富和土地即可;
然而她们被留下,问题便复杂了。
陆云沉思片刻,转向赵三,沉声道:“这样吧,若她们愿意,便由各家族接纳一些充作侍女,神庙也可接收一些,剩下的,每家各分些银两,随她们自去。”
他顿了顿,目光一冷,“记住,绝不可强迫,违令者,斩!”
按理说,联军此次缴获的大部分财富,理应归这些家族所有。
这些人中的许多,还是家族的主人,具备继承权。
然而,既然这些战利品是从白莲教手里缴获的,性质便不一样了,想要归还,根本不可能。
能保住性命,已是天大的幸运。
不过,既然是城内的家族,陆云也不便做得太过绝情,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已算是仁慈。
“主上大德!”
话音落下,堂内众人无不震惊,难以置信陆云竟做出如此安排,纷纷暗自钦佩。
若换做他们的做法,这些人便等同于战利品,直接作为奖赏,供有功之臣享用,甚至沦为奴隶。
然而,陆云的安排却让人深感其宽厚。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传令下去,四方固守城门,再派斥候探查,防止黄霄复起偷袭。”
陆云微微颔首,话语果断,立即下达命令。
“是,主上!”
众人齐声应命,郑重点头。
“嗯。”
陆云不再多言,带着周清婉离开了正堂。
县衙后花园中,
陆云来到凉亭,落座片刻,便有侍女奉上香茶。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清平县的方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静宜,你说,黄霄此次撤退,会在何时发起反攻?”
大水冲垮了云州的大军,三万兵力全军覆没,白莲教的损失可以说是惨重至极。
短期内,云州一方不可能再发动进攻。
但黄霄从南城逃入清平县和安远县,这两座城中,白莲军已然重新集结。如果黄霄心有不甘,必然不会选择绕道回云州,
若有机会,他必定会图谋进攻安平城。
毕竟,安平城控制着一条直通云州的要道,一旦打通,便能与云州连成一线,为攻打龙德郡做准备。
因此,陆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他有可能还要迎接一两场硬仗。
只要能守住这些关口,让黄霄明白安平城不可攻破,他便能迫使黄霄做出选择——
一个是放弃已经占据的清平县和安远县,绕道返回云州以积蓄实力;
另一个则是放弃安平城,直接进攻龙德郡,扩大战果。
无论哪种选择,陆云都能从中渔利。
黄霄一旦选择进攻,便必然与朝廷对立,陷入焦灼之中;
陆云可以趁机从后方发力,形成两面夹击。
只要注意掌控节奏,既能消耗大乾的兵力,又能让黄霄渐感压力。
陆云则可以蚕食黄霄占领的领土。
若黄霄最终选择绕道撤回云州,那清平县和安远县,便将落入陆云手中,进一步扩展自己的领土。
总之,表面上的叛乱是不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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