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他累坏了,为啥不从正门进呢,因为正门不仅远,而且玄关到走廊的门槛要高一点,很麻烦。
勉强搬进客厅后,尾琦将太刚喘了口气,拉开门打算跟弟弟尾琦翼商量商量怎么给小弟擦屁股的事情,结果一开门便看到侄女麻里正站在卫生间门口,透过缝隙,他和侄女一同目睹了死去老爹的脑袋突然在天花板探出头来。
侄女惊叫一声,老爹的脑袋迅速消失,接着他就被弟弟给饱以老拳。
他回过神来,已经鼻血横流,满心委屈的他和弟弟厮打在一起,直到万事屋的林先生过来强行把他们分开。
侄子尾琦大河又从天花板掉下来,紧接着楼上传来老三的惨叫。
一行人来到二楼,站在存放棺材的房间里,弟弟尾琦翼张口便是质问。
尾琦将太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木着脸。
“不、不是大伯。”尾琦麻里看起来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却还是主动开口,道:“我是、是看到了爷爷。”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尾琦翼脸上的愤怒化作不知所措,张着嘴。
“我……”尾琦将太被侄女的话唤回一些神智,但显然不太清晰,他张口便道:“我要离婚了。”
尾琦翼看着大哥,原本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感觉烟消云散。
上前拍拍大哥的胳膊,什么也没说。
毕竟是兄弟俩,此时此刻,又需要说什么呢?
尾琦将太情绪却一下子有些绷不住,自顾自道:“达也(他儿子)跟我闹翻了。”
“现在……现在、我没有父亲了。”
“翼,我什么都没有了。”
眼泪流下来。
没有哭声,声音些许颤抖,表情只是很平静的哀伤。
尾琦翼伸了伸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抚摸着大哥的后背。
他们都是一家的顶梁柱,可以威严、可以暴躁、可以决定很多很多事情,却很早就失去了痛哭的权力。
放弃了未知的、新奇的世界,忍耐着许许多多的诱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家庭拴住。
上班、下班、照顾孩子……
过着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任何指望的人生。
哪怕是尽情的哭出来,都是一种奢侈。
奇妙的是,自从母亲死后,关系非常差的兄弟俩,如今,竟然是最能够互相理解的。
起码在在这一刻,他们知道对方的委屈与付出。
过了一会,理智重新占领大脑,尾琦将太擦掉眼泪,解释起自己发现的事情,重点说死去的父亲:“我也在卫生间里见到父亲了。”
三个‘尾琦’面面相觑,难道万事屋说的是真相,莫非真的有鬼怪存在?
“哒、哒、哒”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
尾琦麻里浑身冒出大量鸡皮疙瘩,下意识的躲在父亲身后。
尾琦将太也很怕,却还是做到了一个长辈、大哥应该做的,他主动开门,望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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