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淡淡地说道:“点一部兵马,让王承胤与王鳌永带着,召回各部人马。”
王鳌永王承胤等人当即傻眼。
要是提前有准备,不要说五万兵,五十万兵都能给你雇出来,但现在皇帝就要看,来不及花钱啊。
朱由检马鞭一指,道:“诸贼欺君罔上,拿下!”
王鳌永反应过来,叫道:“陛下恕罪,臣鬼迷心窍,陛下恕罪……”
“犹记得你出京之前有言:‘以死报国,不负皇恩’,呵呵,就是这般报恩啊。”朱由检带着嘲笑说道。
亏自己当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直以为这是忠义之士可用之人,却不想……若非好大儿提点走这一遭,如何能看到此等真相?
跪着的都被押住,朱由检说道:“冯师孔,晓谕全城百姓,朕驾临通州,必为通州百姓做主,但有冤屈,尽皆陈告,无论官吏兵将,但有侵害百姓者,朕必秉公处置。”
“臣遵旨。”冯师孔拜道。
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通州城不小,而且冯师孔也不一定让人放心。
嗯,皇帝只放心太子。
见冯师孔带着一队军兵沿街吆喝,有百姓从窗户探出头来,问道:“王相公,真的是皇帝来了吗?”
“看到我举着的大纛了吗?陛下龙旗!”把总张罗辅叫道:“陛下此来,就是为民做主,不管督抚还是将军,但有犯罪,严惩不贷!”
“确实如此,我可以担保。”冯师孔补充道。
“啊呀……”嚎哭中,一老妇冲出门开,叫道:“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我要找皇帝替你申冤……”
大量的百姓往校场聚集,顷刻间人从众,也有一些来看热闹的。
“照太子说的办。”皇帝挥手说道。
摆好桌子,书记就位,皇帝骑在马上,静静听着百姓陈述冤情。
有一些好证实,比如抢劫,赃物搜出来就能定罪,比如抢掠民女,只要民女还活着,指一个算一个。
一个个官吏兵将被指出来,余者骚动。
皇帝怒喝:“原地静立,擅自行动、大声喧哗者,杀无赦!”
“杀!”诸亲卫齐喝上前。
刀枪紧逼,通州兵不敢再动弹。
十余人同时陈冤,各案上依旧堆出半人高的案卷。
王鳌永躺在地上,胯下湿了一片,还有一股恶臭,王承胤同样瘫倒,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其他官吏兵将都是一般模样。
面对百姓有多凶,此时就有多怂。
皇帝厌恶地说道:“崇祯元年,建虏入寇,次年,袁崇焕领兵列阵接战,你却不战而逃。
战毕,袁崇焕凌迟而你侥幸得免,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活剐了。”
王承胤一骨碌爬起来,磕着头叫道:“陛下饶命,臣知罪,臣愿戴罪立功……”
“已经让你逃过一劫,岂能再让你逃掉?”朱由检冷笑一声,喝道:“来啊,将罪犯王鳌永王承胤吊旗杆上,朕露两手,给百姓助助兴。”
百姓见状,齐齐拜下,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大哥说的对,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为他们做主,他们就能原谅皇帝,毕竟皇帝是好的,坏的是贪官污吏。
思绪流转间,朱由检搭箭开弓。
咻~
啊~
王承胤胯下红了一片。
第三条腿被废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声瞬间盖住了惨叫声,以及诸多官吏兵将的求饶声。
皇帝才不管那么多,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太子的安排。
秉公执法,是皇帝要做的,宁枉勿纵才是幕后老板的基操。
绣衣卫老巢里,太子看着李昌金的口供,不满地说道:“就牵扯到郑氏一族吗?”
“殿下,臣反复审问核实,确实只有郑之俊一家。”曹云博回道。
“格局大一点。”太子指点道:“把那些巨蠹大贪又没有证据的全部加上去,到时候一并清算。”
曹云博一愣,道:“殿下,都加上去吗?”
“该加的都加上去。”朱慈烺说道:“本宫可以不用,但用的时候要有。”
“臣遵旨。”曹云博应下。
答应的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毕竟那么多人呢。
太子只管派任务。
跟在后面的蔡方炳忍不住说道:“殿下,贪官污吏确实该杀,但是如此规模,远超陛下处置阉党,或造成无人可用的局面啊。”
“世道再坏,还怕没人做官吗?”朱慈烺哂笑道:“历年那么多进士举人,总能补足缺口,反正做的再差,还能比现在这一届差?”
蔡方炳无言以对。
王朝末世,官场基本上就是最后一届,也是最差的一届。
素人没经验可以派人教导,即便上任后依旧一个吊样,继续杀呗,反正吏治已经不可能更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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