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以性命担保。”吴三桂拍着胸口说道:“若是兄弟想更好的待遇,愚兄也有办法。”
“愿闻其详。”马科当即来了兴趣。
吴三桂说道:“赵光忭冥顽不灵,难以劝降,曹友义滑不溜手,不见棺材不落泪,又集孔希贵部于城中,蓟镇急切难下。
若兄弟突围往蓟镇,赵光忭必不疑虑,到时候夺门接应大军入城,可得大功。”
赵光忭见势不妙,进了蓟州,与蓟镇总兵曹友义拢城据守,又得蓟镇西协总兵孔希贵领兵入援,可谓兵多城固。
以吴三桂了解,不等城中粮尽,蓟镇是不会开城投降的,若是放任不管,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偷袭。
马科考虑片刻后,道:“但凭哥哥安排。”
他才不又要又要,既然投了就邀功请赏。
先去见豪格接了封赏,随即点了一千多心腹,化妆后与建虏大军演了一场,突入了蓟州城里。
赵光忭等人果无怀疑,欣然接纳了马科。
是夜,马科暴起发难,夺东平门,建虏大军入城,守军大乱,孔希贵阵前投降,曹友义乱军中不知所踪,赵光忭自缢死。
山海关、密云先后降,蓟镇失陷,全线动摇。
迁安、永平、卢龙、丰润、玉田等州县先后降,十九日,建虏前锋过卢沟桥,围良乡,次日破之,驱赶百姓至房山,房山降。
二十一日,建虏围京师。
二十三日,吴三桂领兵围昌平,并送招降书于唐通。
同日,建虏攻固安不克,威胁屠城,城中大户高仲明惧,半夜开门接应虏兵入城,苏克萨哈纵兵屠杀,除高氏一族,全城一万五千余军民,仅二十三人幸存。
二十六日,建虏炮击德胜门,守军沉着应对,然未见太子,阖城惶恐不安。
同日,昌平总兵高第举城降。
“贤弟势穷而降,仁至义尽,令诸先帝不受惊扰,可谓忠,又保满城军民,可谓仁,已无愧于朱氏。”吴三桂拍着高第的肩膀,很高兴地说道。
高第说道:“小弟只求荣华富贵,无需美饰。”
不给面子?
吴三桂内心不悦,笑容不变,道:“贤弟既入大清,当顺天应命。”
指了指头顶。
“既无决死之心,当顺应天意。”高第很干脆。
似乎吴三桂马科是任督二脉一般,打通之后,豪格这部大军高歌猛进。
西路副元帅多尔衮却依旧受阻于大同,攻打榆林也是屡屡吃瘪。
见攻打大同的军兵仓皇败退,蒙古翁牛特左翼旗旗主额尔德尼栋岱青忍不住说道:“睿亲王,大同城高且固,我等缺乏器械,更无火炮,实难破城啊。”
你们这群腊鸡!
多尔衮冷冷地说道:“将率军攻城的千户就地正法。”
“睿亲王,三思啊。”额尔德尼栋岱青连忙说道:“非是此部不勇敢,奈何确实打不上去啊。”
多尔衮看不到吗?他又不眼瞎!
心里急啊。
就不说八月底已经颇为寒冷,大军亟需过冬之所,就说豪格已经纵横大明京畿,若是他不能拿下一个重镇,凭什么跟人争夺皇位?
就在多尔衮严正军法时,代王朱传?在大同巡抚卫景瑗、总兵朱三乐等人的簇拥下上了城头。
血腥味颇重,熏的人头晕眼花,加上不时响起的惨叫,朱传?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朱三乐说道:“大王,此战击杀三十一,击伤五十四,该发赏银九百八十两,请大王兑现承诺。”
“又是一千两,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朱传?抱怨道。
鞑子兵临城下时,他为鼓舞士气,许诺击杀赏银二十,击伤赏银五,前后击杀四百多,击伤千余,快两万两银子撒了出去。
肉疼。
“大王,废德王尚在哀泣,不可不鉴啊。”卫景瑗暗戳戳的威胁。
要么等着建虏破城后沦为俘虏,要么逃跑后等着朝廷惩处,反正代王三百年积累跟他没了关系。
“罢了。”朱传?恨恨地一跺脚,道:“取银子来,孤亲自发放。”
“大王英明。”朱三乐高呼。
银子如数发下,守军士气高涨,朱传?看了,觉得自己的钱没白花。
送走了朱传?,卫景瑗脸色一变,道:“银子尚可支应,粮食不足,实在无计可施。”
朱三乐叹了口气,说道:“能守一天算一天吧,也不知道朝廷能不能派援兵来。”
“没指望。”卫景瑗摇头说道:“九边处处烽烟,就算朝廷有兵有粮,又该给何处呢?”
“抚台。”督理粮储户部郎中徐有声说道:“为今之计,当尽数搜集城中粮草,统一分派,如此才能尽可能坚守。”
朱三乐摇头道:“若是代王不同意,城中军民不会配合。”
“此事我与代王分说。”卫景瑗说道:“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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