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复社危机乍现,北方的豪格同样心急如焚。
此时,他带着二十万两白银进了昌平城。
吴三桂、马科、唐通、高第,曾经的大明总兵摇身一变成了大清总兵,得知大清皇嫡长子驾临,齐齐跪拜迎接。
“诸卿免礼。”豪格跳下马扶起四人,开门见山地说道:“父皇遗诏,孤须得在紫禁城里登基,因此来请四位总兵相助。”
“臣任凭殿下驱驰。”×3。
吴三桂犹豫了一下,马科三人已经拜下。
他们的爹早死了,毫无负担。
妻儿?
大丈夫不患无妻!
且不能封妻荫子,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豪格大喜,依次扶起三人,道:“孤带赏银二十万,先给各兵三两开拔银,待打破北京城,尽开库藏,取金银布帛犒劳全军。”
“谢殿下恩赏。”×3。
吴三桂拜下,道:“殿下容奏,臣父兄皆在南,若臣发兵,只怕父兄为南贼所害。”
豪格说道:“卿之孝心,孤甚是欣慰,暂且驻扎昌平,维持各处稳定,亦是大功一件。”
“谢殿下怜悯。”吴三桂说道:“如今北方道路阻塞,唯有运河可同音讯,臣请攻宣府,以为国朝开疆拓土。”
豪格思考片刻后,说道:“卿勇武冠绝一时,孤相信卿往宣府,定然手到擒来。”
“臣必不负殿下信重。”吴三桂说道。
打仗才有功劳,打仗才有缴获与俘获,才能养私军扩充实力。
只要天下未定,有兵才有权势与富贵。
豪格对吴三桂的行为很不满,毕竟关宁军三万五,相当于其他三个总兵的总和,且更加精锐,但是为了笼络降将,不得不忍。
就在豪格安排马科、唐通、高第发兵北京时,杨村里,太子正在指挥军兵挖战壕。
沿壕而动,据壕而战,以壕阻敌。
总之,要充分发挥火铳威力。
忙碌时,陆周疾奔而来,拜道:“启奏殿下,臣查探敌情时偶遇密云逃兵,其言密云总兵马科降,乃是吴三桂说服。”
朱慈烺长出一口气,道:“传诏南京,诛吴氏全族。”
立刻有随行文官写了诏书发出。
其实诛吴氏全族只能断绝吴三桂反正的念想,但是可以有效地震慑其他武将。
“殿下,建虏进攻。”亲卫芦进忠冲过来叫道。
话音未落,轰隆隆的炮声响起。
“随时汇报战况。”朱慈烺挥手说道。
左右亲卫立刻奔往前线,一方面是监测敌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参与肉搏。
倒也没人觉得太子该上前线。
皇帝勇冠三军,斩将夺旗轻而易举,太子就两把手铳,防身尚且不足,就不要说杀敌了,留在后方才是最稳妥的安排。
所以太子不但留在了后方,还藏在防炮垒里。
厚木加五尺土再加厚木在来五尺土,不要说现今的铁弹炮,就是后世的重炮也能扛得住。
不要怪太子谨慎,实在是这年头有太多大将被火炮击杀了,比如努尔哈赤死于炮伤,发烂奚六位大元帅之一的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蒂雷纳)死于炮击。
哦,帝蕾娜还没死,却依旧可以为前车之鉴。
前沿炮声骤歇,砰砰砰的火铳声响起。
此起彼伏,而非密集如一声。
期间夹杂着惨叫。
明兵多中箭者,而虏兵中弹者少。
黑夜对建虏有利。
因为黑夜里火铳手视野不清,不利于瞄准,而火铳手需要火把或者火盆点引信,一直处于光照中,给虏兵创造了比较好的射击视野,加上火铳命中率本就不如弓弩,明军就吃了亏。
借着夜色掩护,一边开弓放箭一边往前,虏兵很快突进了二十步范围内,刚要发动冲锋,只见大量火光喷出。
轰轰轰~
炮声大作,铁弹劈头盖脸打来,如同风暴扫过田野时草木皆伏一般,五百余虏兵近乎被扫空。
侥幸生还的虏兵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生怕明军趁机杀出来。
谢邀。
“果然难缠!”济尔哈朗暗叹一声,眉头紧锁。
若是夜袭敢死队杀进明军壕沟,后续大部队跟上,若是敢死队被击败而明军追杀,后续大部队围剿,奈何明军就守着壕沟不动弹。
徒呼奈何。
“派出游兵,昼夜袭扰。”济尔哈朗下完令,又补充道:“小心火炮。”
明军一轮散弹齐射,不仅补回了伤亡差距,还赚了不少,对济尔哈朗来说可是痛彻心扉的。
敢死队都是精锐,意志、体格、武艺,都是优中选优,其中不少低级军官,真没法组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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