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吴甡的大学士依旧安稳做着,皆因为其南下防治瘟疫颇有成效,而其中吴有性居功至伟。
太子属于不拘一格用人才。
“王应熊。”
“臣在。”
“追缴积逋不力,试税部左侍郎,协助郑尚书开海贸建海关,若依旧徒劳无功,数罪并罚,绝不轻饶。”
“臣必不负殿下。”王应熊松了口气。
躲过了一劫,可不敢再摸鱼。
私人公司里摸鱼大不了失业,大明公司里摸鱼是有可能掉脑袋的,而且是全族一起。
“尤世威。”
“臣在。”
“持尚方宝剑,领军机处重整五军都督府,并选十人参谋团,辅佐父皇陛下征讨云南土贼。”
“臣遵旨。”
“退朝。”太子起身离开。
“恭送殿下。”
待太子消失,诸臣才敢大口喘气,三三两两地退出大殿。
黄宗羲凑到刘宗周跟前,问道:“宪台觉得先征云南是否可行?”
“无论汉中还是云南,皆国土,不容有失,殿下既已决断,执行而已。”
刘宗周回了一句官方话,又道:“太冲虽因陛下赏识而立朝堂之上,却无尺寸功,陛下亲征,太冲当随行参赞军机,料理粮草,待云南平定,留于地方为一县一州父母,在公造福百姓,再私积累经验以图将来。”
言外之意就是皇帝打云南没什么问题。
黄宗羲考虑片刻后说道:“老师所言甚是,弟子便上书陈情。”
太子回南京,皇帝即将亲征云南的消息传出,众皆哗然。
投机分子们惶恐不安,生怕太子挨个算账。
“怎么办?”杨维垣愁眉不展地问道。
阮大铖敲了敲天灵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定王已非依靠,当务之急是投入东宫。
太子殿下用人不论出身,只要能力,我等入东宫必得重用。”
废话!
哪怕你只是朽木,到了太子手里也是极品宝材,问题是太子得看得上你啊。
而且看看太子麾下,可没一个阉党余孽。
“陛下亲征,需要大笔钱粮,虽然内帑积储无数,却无妨我等进孝心。”阮大铖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欲献银五万两以搏太子欢心!”
“五万两?”杨维垣惊呼。
这可是大手笔。
尚在淮安的东宫卫一万五千余众,一个月军饷也就四万两而已。
但是对阮大铖来说,能做五万两获得太子赏识,绝对是大赚的,最起码不用担心被报复。
他原本是东林党人,因为其预定吏科都给事中被其恩师、东林大佬之一的高攀龙给了旁人而与东林决裂,因此深受东林仇视。
崇祯登基后打击阉党,阮大铖位列其中,去职归乡依旧想复出,不惜给张溥四万两助周延儒,结果张溥拿了银子不认人。
流贼破凤阳,南京大震,阮大铖图谋以招兵买马重回官场,却被复社诸人的一篇《留都防乱公揭》打击的体无完肤。
如今东林消逝,复社不存,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可不敢等着东林复社余孽卷土重来。
就在阮大铖准备银子时,太子终于吃上了饭。
周氏眼睛都哭红了。
朱慈烺眼珠子一转,道:“娘,郑芝龙家没有合适女子吗?”
言外之意,郑彩的价值还是差了些意思。
朱由检说道:“郑氏就这么一个合适的。”
身家清白,容貌出众,有才华,以及未曾裹脚,这些必备条件加起来,也就郑婉娘合适。
“也罢。”朱慈烺点头认可,快速扒完了饭,给皇帝老爹打了个眼色。
周氏瞧见,不满地说道:“鬼鬼祟祟,倒把我当做了外人。”
朱慈烺陪着笑说道:“儿子绝无此意,只是一些国事不想娘烦忧。”
“还有什么比你假死更让人气恼的?”周氏反问。
朱慈烺无奈,说道:“云南土司作乱,儿子欲请爹御驾亲征。”
周氏眉头紧锁,问道:“大过年的,不能等正月十五过了元宵的?”
朱由检说道:“军情如火,你就不要多问了,好好准备大哥儿婚礼。”
周氏吩咐道:“你可要速去速回,免得耽误了大哥儿婚事。”
“放心,区区土寇,不足为虑。”朱由检信心十足地说道。
居于南京日久,鎏金锤已经饥渴难耐,皇帝恨不得插翅飞到云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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