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绝就不识抬举了。
而且跟着太子是实现自身追求的最好途径,郑遵谦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少朝臣羡慕地看了眼郑遵谦,又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想找兄弟砍自己一刀,有没有好兄弟愿意来的?
“诸卿!”
太子严肃的声音让诸臣收回了思绪。
“祁门,南直隶所属,等同于天子脚下,郑遵谦左大山遭遇,足见天下吏治之坏,何以治之?”朱慈烺问道。
“启奏殿下,严刑峻法而已,臣将组织都察院、吏部、刑部等派员巡查,发现一起处置一起,无论官职高低,皆严惩不贷。”孙传庭展现了自己的狠辣。
人不狠站不稳。
如果下面人不尊敬这个首辅,那就让他们怕,就跟干晋商一样,反正有太子支持,逮谁干谁。
“善。”朱慈烺点点头,道:“复北必先治南,而治理地方,吏治为第一要务。
逮捕祁门知县主簿并各科典吏,州府官吏降级下放,吏部选派官吏填补空缺,以宋应昇知徽州府事。
昭告天下,崇祯十年前旧案不论,十年后有贪渎者,自首者可退赃赎罪,仅革自身功名,流放琼州,不连累家人。
冥顽不灵,查实者斩,并追赃籍家,禁五代科举。
检举揭发者,查实后赏赃款一成,不足十两者补足十两,若求功赎罪者,免流放。”
李遇知出列道:“殿下,只怕地方官吏为毁灭证据二铤而走险。”
朱慈烺说道:“东宫卫与黄蜚部即将进行都,且本宫与军机处已经商议妥当,将弃天津。”
诸臣愕然。
天子营能打,有目众睹,但是东宫卫在北京撑了那么长时间,实力同样可观,加上天津守军和黄蜚部,没有皇帝的南直隶也乱不了。
没必要把天津扔了。
太子不想放弃天津,奈何粮食消耗太多。
三万军民,即便水路运输效率高,每个月四万石粮食是少不了,因为建虏环伺,城内军民无法出城耕种,全凭南方接济。
一年要五十万石。
把这些粮食节约下来,完全可以去打襄阳。
当然,放弃天津,建虏只要堵住直沽就可以放心攻略山东,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准备,鲁王唐王还挡不住,只能说该他们倒霉。
很多朝臣不考虑这些,只跟着说“殿下圣明”。
太子从来不在朝堂商议军机,说出来就是通知,只能执行。
“拟诏,擢瞿式耜凤阳总督,改方以智应天府尹,召回马士英,迁吏部右侍郎,教导新晋举人进士施政之法,以免为小吏、豪强所欺。
吏部法部会商典吏异地调用与升迁之法,务必不能让豪强世袭本地典吏职位,并令其中优异者可升为官。”朱慈烺说道。
“臣遵旨。”×2。
李遇知与新任法部尚书李明睿应下。
“张慎言。”朱慈烺点名。
“臣在。”
“朝廷布告推广番薯玉米种植,各地为完成指标,或有害民之举,卿为农部尚书,当仔细考量。”
“臣遵旨。”张慎言拜下。
朱慈烺环顾诸人,道:“治国理政,吏治为先,必常抓不懈方能保证国家昌盛。
诸卿即便未历地方,亦为人父母,当知父慈方能子孝,若是官吏残暴,百姓只能造反求存。
流寇之起,建虏做大,与吏治大有相关。
即日起,凡是中枢拨款,有敢以漂没为名截留贪污者,无论数额,皆剥皮揎草,并陈本衙。”
“殿下圣明。”诸臣战战兢兢地拜下。
漂没这个词一出,大家就知道不能糊弄太子,不然真的容易成为稻草人。
“诸卿还有何事?”朱慈烺问道。
很多人心不在焉。
到底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还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真是令人难以抉择。
还没法找人商量。
因为商量此事就是告诉别人:这里有个贪污犯,赶快揭发领赏。
至于曾经的同伙,就怕他们为了免罪而抢先自首并求立功。
狗,实在是太狗了。
真想让皇帝做个亲子鉴定,那么直的性格生出这么狗的太子,不能不令人怀疑这是个假太子啊。
想想就罢了,说出来就是玩九族消消乐。
太子可不在乎臣子们怎么想,直接宣布散朝。
今天重磅消息比较多,先让朝臣们回去消化一下,军机处的事情明天再说。
散的是大朝会,孙传庭、郑芝龙、尤世威、李昌龄几个留下来开个小会。
一是接应天津守军南下,并且安置百姓,二是给直沽送补给,三是收复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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