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侍郎王应熊才能卓著,办事果断,追缴积逋有功,其又刚直,可接税部尚书职。”郑芝龙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王应熊对他是人前叫堂部人后称兄长,对郑氏船队入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恭毕敬,真把自己当小弟了。
大哥提挈小弟,小弟替大哥办事,有来有往,长长久久啊。
果断=狠辣,刚直=蛮横。
太子点点头,道:“卿推荐甚好,待本宫婚礼后即交接。”
“殿下圣明。”郑芝龙拜下,嘴角上扬。
朱慈烺说道:“卿且去军机处查阅相关文档,待入秋后风浪消停,即刻出兵。”
“殿下,没有人比臣更懂东南海上局势,臣现在即可上任。”郑芝龙信心十足,又有些迫不及待。
“卿如此忠勇,本宫岂能辜负?”朱慈烺微微一笑,道:“拟诏,转郑芝龙兵部尚书,总督东南沿海军务兼管东番事务,调郑彩回留都。”
“多谢殿下。”郑芝龙大喜拜下。
朱慈烺扶起他,道:“卿也算是成全了一个老父亲的夙愿。”
“臣为郑彩叔父,自当令其送女出嫁,此乃人伦大道。”郑芝龙理所当然的说道。
圣旨拟定,郑芝龙当场领了,没回家又匆匆南下。
一门双伯爵,期待。
却没想想,他上任接替的是郑彩,而郑彩没有战功拿不到铁券是个什么想法。
无所谓啦。
侄子该孝敬叔叔,况且郑芝龙是郑氏大家长,第一个封爵实属应当。
送走了郑芝龙,郑遵谦问道:“殿下,若是郑彩不敢怨怼郑芝龙,而怨殿下又当如何?”
朱慈烺瞥了他一眼,奇怪地说道:“叔父抢了他的职位,却来怪女婿,好没道理。”
郑遵谦心领神会。
都姓郑,拉近关系,鼓捣鼓捣,不说让郑彩与郑芝龙反目成仇,却也要把隔阂种下。
分化瓦解郑氏,再这个过程中实现朝廷接手郑氏水师的力量,并且保持住水师战斗力,操作难度可比处理坐拥山海关的吴三桂困难太多了。
好在郑氏的力量主要来自于海船,而海船是上不了岸的。
最重要的是,郑氏一门追求的是权势与富贵,只要建虏没进南方,他们就会一直赤胆忠心。
郑芝龙返而复去的事无人关注,其献银二百万两的事却忽然传的人尽皆知。
“外戚,忠心,双重加持,无人能动啊。”朱慈烺冷笑不已。
“殿下,此乃郑芝龙堂弟郑芝鹏手笔。”曹云博回道。
以舆论要挟中枢,其心可诛啊!
朱慈烺暗暗感慨一声,道:“来人,召郑芝龙之子郑森入东宫卫,并为本宫随侍。其族中适龄者,皆入国子监就学,并令……史辅政授课。”
本打算安排钱谦益的,但是想到历史上郑成功跟钱谦益没学到个头绪,还是换成史可法吧。
忙忙碌碌间,皇帝到了江对岸。
太子闻讯,立刻出城至江边等候。
船只稳稳当当地过了江,没有任何意外。
不排除有文官想制造意外,但他们肯定更想弄太子,毕竟弄皇帝的意义不大。
奈何找不到机会。
文武分治,文官没法在战船上动手脚,东宫里少量的太监宫女又都是太子心腹,根本收买不了。
这日子好难啊。
皇帝没想那么多,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问道:“你娘呢?”
感受到肩膀上剧烈的父爱,朱慈烺翻了个白眼,问道:“怎么,想给我生个弟弟?”
朱由检嘿嘿一笑,道:“老三不成器,再生一个有备无患。”
“估计没空。”朱慈烺说道:“娘与大娘正在赶制衣裳……”
朱由检不满地说道:“你看你,多长时间才进宫一次,居然让你娘缝出来的衣裳不合身了。”
“总比你一走大半年强吧?”朱慈烺继续顶嘴。
左近大臣无不额头见汗。
钱谦益抹了把汗水,对自己的好学生说道:“如此父慈子孝,实乃羡煞人也。”
“是啊,当为天下臣民楷模。”谢三宾不断地点头。
都是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各个都是深以为然。
皇帝父子互动间,到了城外。
皇帝驻马,看着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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