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满叔,你是跟我们回北沟,还是继续在私塾?”沈松竺说话间,又问向同车的沈满。
后者还在心里骂沈灵竹姐妹两人,并不多理会他。
“松竺哥,十叔定然是和我们回村里的。
不然八月尽是赶考时节,他的先生也不可能授课的。”沈灵竹看不上沈满的态度,故意往他疼处讲。
沈满待要说些什么,跟在车边的护卫靠的更近,且沈妙竹抽出一个针袋来,他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致。
哼,欺软怕硬。
但沈灵竹说的是事实,他们一路上见到不少书生往府城赶,三年两院试。
院试过关就算考中秀才,很多人一生都没有越过这个槛。
“也不知将来,我是否有幸与他们一样赶考。”沈松竺的父亲就是院试之前读书太累,引发疾病去世的。
叔父也是学业颇佳,但也未能如愿考中。
沈灵竹道:“当然可以的,松竺哥只要和我大哥一样,平日里多多打拳练好身体,学业绝对不成问题。”
在她看来,这俩读书的哥哥,都属于文弱书生型。
松竺哥比大哥好点,还干些农活之类,“也不知道大哥在县城,还是在家。”
沈先竺当然在县城等他们回来,哪怕上一批风箱卖完,他也没有离开。
每日里,都要到城外好几遍,看看两个妹妹回来没有,搞得守城官差都认识了他。
这会儿,他又出城等妹妹归来,后边买零食的夏旺匆匆追来道:“少爷,我看见何屠户的人,正跟着一辆马车出城。”
“盯蔡员生的人?”沈先竺立时警觉,舅舅临走之前告诉他,专门雇人监守在蔡员生附近,以防他又打什么歪主意。
就在前天,这家伙的妻子买走两把竹制摇椅,第二天他就骑着驴鬼祟离城。
然后不出意外被何大户的人给截住,还搜出他身上好几张风箱和摇椅的图。
想必今天,仍然不死心。
“走,我们跟去看看。”沈先竺让他指指是哪辆马车。
夏旺小声道:“那边,左右车辕上都坐着壮汉的马车。
他一定是害怕再被截,找来人保护。”
“跟他人有几个,是否够用?”沈先竺看不出谁在跟踪。
夏旺摇头:“我只认识一个何大户的人。”总不能现在上去问问,他们有几人。
眼看着蔡员生的马车就要走到跟前,沈先竺握了握拳在夏旺耳边交代几句。
夏旺眼冒亮光不住点头,片到之后,他赶着牛车迎上那辆马车。
并在马儿快抵近之际,猛得转过方向,将牛车生生横在马前。
刹那,引来周遭众人喝斥,同时也让马车内被撞了一下的蔡员生,掀开车帘问发生了何事。
他这一掀帘,使得牛车上的沈先竺清楚看见马车内的包裹,“看来,是要出远门。”
在对方车辕上跳下一人寻来,凶神恶煞似的质问为何堵车之际,沈先竺跳下车直奔蔡员生。
后者看清是他,刷的放下车帘吩咐赶车人:“别理他们,快快走。”
然而,马车刚一启动,沈先竺就站在前边挡住道:“蔡师傅,我有一事请教,还请下车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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