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往他拿到的稿子,多是直接卖断到他手里的。
他想到另一种可能,连忙拿出自己的路引和户帖:“我家住府城,绝对不会不履行约定。”
名声对他这一行也十分重要,用过别人的稿子说书不给钱,只要发生一次,就再不会有人给他们写故事。
“签个契书对我们双方都好。”沈灵竹瞄见户帖上的地址,记在心里后给师姐一个无声的眼神。
沈妙竹不知师妹为何坚持有契书,她道:“口头说的终觉浅,不如落定在文书上。”
说书先生见她为此开口,再一想双方距离稍远,考虑几息之后,他点头同意。
沈妙竹将契书写的简单明了,请来茶楼掌柜做个中人,就算落成。
说书先生签完后,迫不及得要赶回府城开始登台。
两姐妹自然不会阻拦,将人送走之后,沈妙竹问她为什么要签契书。
沈灵竹将大伯母铺面被上一位租客转租的事,略做叙述。
然后就被师姐拉着,到新开的小酒馆逛逛,还不到午饭时侯,她们来的过早,酒馆里除了一二个就着花生吃酒的,再没其他客人。
沈灵竹悄声问:“志表哥,你是找谁打听的。”
“伙计,我再找他来。”黄训志说完,准备抬手招伙计过来。
“不用,我们找掌柜问。”沈妙竹抓大放小,她直接奔向柜台找掌柜。
沈灵竹紧跟而来,眼看着不愿多说的掌柜,在师姐一块儿一块儿碎银的攻势下,终究告诉她们些干货。
原来这家小酒馆还真与主薄有些关系,乃是其新纳妾侍的家人所开。
“您可知租这间铺子是谁牵的线?
目前,每月的租金不知有多少?”沈灵竹问出关键所在,瞬间引起掌柜的警觉,他不再回答。
哪怕沈妙竹又掏出银子,人家掌柜的也不说,末了还好心提她俩这,间酒馆的主人不在乎挣多挣少。
沈灵竹道:“还是得找何大户打听。
顺便问问他,蔡师傅近几天都在忙些什么。”
何大户不愧是顺县地头蛇,她俩找到何家,刚问个开头,何大户就道:“姓蔡的自从摔伤后,好几天都没再出门。
至于宣记面馆将铺子再转给他人的事,应该是苗司吏所为。”
他还补充一些别的问题,“小酒馆名面上的东家是宋主薄的人,但不排除真正的东家就是宋主薄主要的意思。”
“又是苗司吏。”尽管沈灵竹有些猜测,但真正证实后,她不禁连连摇头。
见问不出更多东西,两姐妹告辞而去,沈灵竹道:“如果能像揍沈简宣一样,把姓苗的也收拾一顿就好了?”
沈妙竹点头道:“有想法,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守一守,我们迟两天再回家?”沈灵竹再确认一遍,然后听见师姐说:
“一会儿沈先竺回来,你能说服他留在县城的话,我就做些软筋散之类,帮你揍人,哦,不,是帮你念头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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