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不知。”她话音刚落,那边的官兵就跑来一队,他们抬着伤者:“征用你们的车送伤员。”
此事自有舅舅去交涉,这辆带车厢装酒的,不能借出。
沈灵竹在驴背上张望,凡经过的车都会多多少少被征用,放上伤员往城里送。
而舅舅交涉失败,官兵让他们把车上的东西卸下。
“七伯母下车吧,我们拧不过他们。”沈灵竹跳下驴背时,几个兵士已经飞奔过来,要接手这辆厢车和后边两辆板车。
看到持刀的兵士冲来,任氏有些害怕,她抓住沈灵竹的手,下车的腿脚都是软的。
边上等卸东西的大槐等人,见她差点扑倒沈灵竹,也不好意思帮忙。
黄宗齐再次后悔没找个壮妇跟来,好在小竹子近来和自己扎马步,下盘稳当没摔,还将任氏给扶稳住。
“小竹子,没事吧?”沈先竺从后边跑来,一把将妹妹从七伯母身边拉开,上下打量着。
“没有。”沈灵竹冲七伯母不好意思的笑笑。
任氏更不好意思,她没想自己如此不经事,稍倾,在看到一个满身是血,胳膊以奇怪的角度折过的伤兵被抬来时,她更是“哎呀”一声想往小竹子身后躲。
可这时,沈灵竹却抓起车上卸下的一个布包跑向车边:“不能这么抱他,会加重伤情。”
正要抱住伤员上身的兵士一怔间,已经被沈灵竹抓开手。
她还道:“门板放地上,我先给他固定住胳膊。”
“我们学过医。”沈先竺也追来,对着瞪眼的兵士说。
他和小竹子在前些天军医来家里学包扎时,被二妹强硬的逼着学习。
而爹娘不仅乐见其成,还特别配合的做假伤员让他们练习。
每每小竹子都是包扎的又快又好的那个。
他哪里知道,这些沈灵竹在另一个世界本就学习并实践过,唉,谁让她是训练受伤如家常饭的体育生呢?
所以此刻,沈灵竹已经在师姐准备急救包里,取出三角巾和药粉并一把剪刀。
几个兵士见她真的拿出药来,互视一眼放下门板,就见这小姑娘刷的跪在伤员身,边拿剪开剪开他衣袖,边说:“大哥,快把二姐做的清伤药酒拿来。”
“马上。”沈先竺转身之,舅舅和二爷爷又快步走来:“怎么回事?”
“在救人。”沈先竺来不及多说,跑去拿了二妹用烧酒蒸出的药酒。
片刻后,他和小竹子简单快速处理好伤员,舅舅等人啧啧称奇。
那几个兵见他俩料理的比大夫都干净利落,回去后居然又搬来一个伤员让兄妹俩处理。
于是乎,没用多久沈灵竹和大哥成了专门的急救人员,兵士们都把伤员往这儿搬。
但是三角巾和酒精有限,沈灵竹不客气的让兵士们去找白布和烈酒。
这两样东西驿站内都有,因为暂时不许动里边的东西,兵士找到张同知报备。
听闻外边有人帮忙救护,张同知二话不说让取了东西送去,他好奇之下还跟出来看,结果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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