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兵士顿了顿,小心的问:“您和韩观察也很熟?”
“一般熟。”再接收的伤员基本是轻伤,沈灵竹也放松许多,倒有心情说起俏皮话。
随着伤员越来越少,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因为简单的伤,舅舅也能帮着上药包扎。
待到所有伤员送走,他们也准备再度出发,虽然被征用的车马还未送回,但赶车的是舅舅带来的帮手们。
“二爷爷,这毛驴给你用。”沈灵竹将自己的坐驾让出。
沈德贤摇头:“你用,你人小,没有我走快。”
顿了顿,他又道:“跟在你七伯母身边照应下。”
老爷子也是万分后悔,不该架不住任氏母子求情,让她跟来,委实还没小竹子能适应。
沈灵竹望向不远处侧坐毛驴的七伯母,道:“我要给七伯母牵驴。”
做为一行人中唯二的女子,只有她最适合去牵驴,长辈们肯定不可以去,但自己大哥再年少,也不适合去。
“唉,辛苦你了,我们可以走慢点。”二爷爷沈德贤,也是想到这一点,无过奈接过缰绳。
不过临出发时,有兵士奉命骑马来送他们入城,并且截了路上一辆车,让任氏坐上。
沈灵竹又能骑上她的小毛驴,半个时辰后到达平定县。
守门兵丁一见护送他们的兵士亮出令牌,哪里敢收什么入城费,连路引都是草草一看即奉还。
选定九叔说的客栈入住之时,这兵士道:“同知令我暂时跟在你们左右。”
大家当然欢迎啊,特别是黎老军户悄悄告诉黄宗齐,这个兵士应该是张同知的亲兵,他打听之下,其人也姓张,于是就更加与之亲近起来。
不过沈灵竹觉得,张小兵最好能换一身布衣更方便些,后者从善如流,借用黄宗齐的衣物换上。
……
“找到夏兴了。”沈先竺和大槐人未到,声先到。
刚放下行李的任氏,转身就往门外跑,洗脸洗到一半的沈灵竹,只好没关门就追出来。
还好他们租住到客栈一个跨院,院子里住的都是自家人。
她追到院子时,已经看到任氏急切的在问大哥。
沈先竺回答过却安抚不住她,看见妹妹就求救,“小竹子。”
“七伯母,我们马上就要去见七伯,你这满脸的土被他看见多不好。”沈灵竹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拉进屋。
任氏听劝,在她仔细洗漱时,沈灵竹出来,“二爷爷和舅舅能进去探监吗?”
“有张小兵在,很快就进去了。
不过舅舅派我回来报信,里边具体如何不知,但是兴大哥说这些天他一直给牢头好处,对方说七伯没有受刑。
而且还没有排到开审的时间。”沈先竺目前也只知这些。
沈灵竹再问:“兴大哥为何没有回来?”
“呃……”沈先竺不知如何说时,大槐在一边笑道:“夏兴被牢头的闺女相中,人家姑娘还跟着,没法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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