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母,有大槐舅舅在,我不会有事的。”如果只有自己,她肯定会搬救兵。
沈灵竹没在这个事上多做纠缠,而是拉着任氏整理布料,说起来他们也是赚到,救治伤员时张同知补充好几匹白棉布,离开时人家说给你们用了。
经过任氏辩识,这些可是上等的松江棉布,细密平整而又柔软。
两人正说着可以做里衣和棉衣袍时,黎老军户带回了好消息。
他找到当地的帮闲,银子到位马上知道给沈潇设套的人,就是当地最大粮商的次子。
沈灵竹感叹:“还挺有来头。
越有钱越想挣更多的钱。”这时代能做大粮商的,都不是一般人,后边还不知站着谁。
她跟着问出此问题时,黎老军户笑道:“小沈姑娘所料不差,王家粮行不仅与当地布政使司关系密切。
且与都指挥使司,也相当熟识,嗯,王家有个女儿给都宪一个兄弟做了妾。”
“按察司呢?王家次子可得器重?”三司占二,不得了。
黎老军户心说,果然出身官家子弟都比平常人敏锐,他道:“没听到按察司相关。
至于王家的生意,多有长子跟着在府城料理。
平定是他们老家,次子一家是在年前被打发回来,看顾祖宅的。”
“甚好。”沈灵竹大胆猜测,王家次子在家族竞争中落败,被发还老家的。
但,对方算是本地有名的大户,族亲遍布之下,自家还需慬慎对待。
她又问一些王家次子平日的行事作风,及他家族有多少人,多少姻亲在衙门里当差。
要知道本朝官员都是流官,真正长期与当地做事的,还是吏员差役。
边上的任氏听他两人的交谈,跟天书一样,她是一句也不敢插嘴。
但心中打定主意,回家后也要让小山学松哥儿一样,一天中有半天去跟在进士老爷身边。
瞧瞧小竹子天天跟着他大伯,办事说话简直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同样,黎老军户也做如是想,特别是在沈灵竹提出,寻找王家次子出纰漏的生意,与他完成私下和解。
他点点头道:“能说动他撤回告诉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基本上无法检验出契书做假,而且耽误这么多天时间,早过了交货期限。
白白赔付五百两,沈灵竹肯定是不干的。
她现在在想,七伯那些图纸有无全部落入对方手中。
其实风箱图不值一提,真正值钱的是师姐和大伯经过多日研究,又画出的好几个新的摇椅样式。
特别是大伯在上边标着不少有寓意的雕刻方法,最值钱。
这些图,大伯只给了七伯拿去卖。
同一时,探监的舅舅见牢头们远离这边,也低声迅速问了沈河图纸可有被抢走。
沈河一贯有成算,他悄声在黄宗齐耳边低语几句,后者不断点头,觉得五老爷其实并未选错人。
两人交接完毕后,二爷爷沈德贤说:“七河安生等着,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莫提你五哥。
五淮、十九拿出积蓄,就是为尽快把你救出去。”
“我晓得,爹。”沈河自然知道,爹怕再给五哥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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