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下。”陈儒不愿再述,从身上取信给她看。
沈妙竹打开信很顺手的把信封递给他时,有村里的人从这边经过正好看到这一幕。
然后不久的将来,村里悄悄流传起池二的大闺女,定了人家的传言。
此时,沈妙竹并未注意到这些,而且她光明正大又在两边十几人的注视下,没有什么不自在。
待看完信,她道:“居然还生这么多事。
看来他们回到家,要到下个月。”
“你还有信中所写的药酒吗?”陈儒关心的是这个,黎叔提到用过沈家药酒的人,伤口长的更好些。
他首先摆出实际情态:“你莫要跟我说价钱,这东西有效用的话,你也保不住。
倒不如传将开来,还能让你大伯落个好名声。”
“你派人来学吧。”沈妙竹本来也没打算用酒精赚钱。
“???”陈儒准备好的规劝话语,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沈妙竹将信装好还给他,又稍稍打听过张同知的一贯作风,心里多少有些底。
“多谢你让我看信,制取药酒并不复杂,来的时侯带上烈酒即可。
家里有些忙,恕不远送,您慢走。”
“等等,明天的满月酒?”
“不摆了,等到百日时再请您。”
“好,后天我派……”
“不,三天之后再派人来,满月后家里难免洗洗涮涮,不方便接待外人。”沈妙竹转身时,想到这个问题又将时间推迟。
陈儒:“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沈妙竹没打算失言推拒。
她快速回家给大伯母只报好消息,说是小竹子那里又折展了一下生意,会晚几天回来。
他们写的信寄回的慢,所以交由黎老军户走急递铺传达。
“唉,不仅小竹子,你七伯也是个好强的,跑那么远有机会挣钱,他们都不会放弃。”胡氏很信任沈妙竹,根本没有怀疑她的转述。
但是采买东西回来的大伯沈淮,却在听到娘子告诉自己时,一下就听出漏洞。
孩子们出发前,他就交代走民间信局时用加急,不要怕花银子。
所以他找机会私下问发生了何事,沈妙竹自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之。
沈淮听完就是一声长叹,“从三品的势,哪那么容易借。
且那张同知,还是出身侯府,先太皇太后的族孙。”一听名字和官职,他就知对方的来历。
他又问:“韩观察?信上没有写名讳吗?”
“没有,大伯可能推断出是何人?”沈妙竹还记得他们回乡路上,那位帮忙的文士韩先生,如形容了对方的样貌和大概年龄。
但是沈淮不知是谁,同一姓氏的官员并不少,他道:“除非我能看到近期的邸报。”
沈妙竹:“要不,问问陈千户借一份?”
“方便吗?”沈淮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邸报,朝中动向他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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