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颔首:“此事必需跟夏家夫妻通个信儿。
小竹子,你去院外的工棚,喊夏旺来。
再看那边的风箱,有多少完全制成的,多少半成品,剩下的木料在月底前能否做完。”
“马上去,大哥给说一下县城的情况。”沈灵竹起身要出来时,姥姥也道:“我陪你去。”
两人一出院门,姥姥就低声道:“山边冷,你们盖在那头儿的工棚,以后站不住个人。
前几天,有蛇在里边出没,差点咬伤人。
你大伯说,再冷些工棚不做工,里边几个大工有些慌张,不知冬天该去哪做工养家。”
尽管离院门不过十几丈远,可那个位置空旷人气不旺。
沈灵竹道:“月底,工棚里收尾的活儿忙完,的确就会停。
但二姐在家做好些酸菜,就是为大家冬天有活干。”
“她说预备在县城租个院子做馒头包子,好叫大伙儿去叫卖。”姥姥忧心的很。
她说:“小竹子,卖包子哪用的了好些人,我琢磨着是不是再支个面摊或馄饨摊。
他们不会,就让你姥爷来教。可大竹子听完不同意。”
马上要到工棚前,她加快说:“且不论沈渡几个族兄弟,里边还有个木匠大师傅比着大竹子的图纸做东西,凭空放走不好。”
“姥姥安心,家里会妥善安排。”开食铺的事,沈灵竹还没和师姐私下谈。
她道:“二姐不同意是因为大冬天露天支摊,人也照样受罪。
她八成是在等我们手里有了银子,再做打算。”
“不会是租铺面吧?”姥姥瞬间明了,她也知小竹子离开时,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
沈灵竹趴在她耳边,说了七伯挣的钱有尽数带回,他们这次采买几车货物也挣到一百多两。
姥姥一听当即转忧为喜,连说好好好。
此刻沈灵竹并不知道,大伯将她支走,是让儿子再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
不是他不信任小侄女,委实沈灵竹说的避重就轻,完全就是春秋笔法。
沈先竺可不敢对父母有所隐瞒,他一五十实的讲完后,惊的胡氏上前要扒开他肩头看伤。
“娘,快好了。”他按住肩头,示意二妹还在跟前。
结果沈妙竹更狠:“大哥,我学医小有所成,给你检查一下,看再用些什么药不落疤。”
“解开,你要觉得冷,我们到里间去。
要是担心一路带的风尘不利弟弟妹妹,现在就打水洗澡。”胡氏不容他拒绝。
“娘,回来前,小竹子请所有人在县城泡过香汤池。”沈先竺哪好意思大白天在家泡澡,他无奈解开衣袖。
胡氏看到他包裹着的肩头,心疼不已,她刚伸手要看,沈妙竹快一步解开,伤口已经在愈合,且红肿已消。
她检查过又重新包起:“处理的及时,没有大问题,是小竹子给用了三七?”
“嗯,找那位张总旗要的最好的金疮药。”沈先竺还为她开脱道:
“爹娘,不是小竹子要搅合进来,是韩先生亲自出面,我们身不由己。”
“我知。”沈淮颔首,从两个孩子遇到张同知和韩观察起,他们就落入两人视线内。
胡氏问:“老爷这次可知韩观察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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