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当即要打消她的念头,“不容易摸到,你们小孩子家家常到溪边也危险。
且今天这个玉料的石层切开后,若仅有拇指大小,最多卖几两银子,还得再给工匠一笔谢银。”
“总要试试。”简竹不会放弃。
沈淮当然能看出她的坚持,正斟酌用什么话再劝之际,听到小竹子说:“大伯,我们先吃饭吧。
我和简竹搬桌子,您帮忙将里间的板凳拿出来呗。”
沈灵竹是担心大伯哪句话说重了,身边的简竹会想不通。
反正吃完饭已黑透,简竹不可能半夜出来摸玉料。
她和简竹领着两个小的支起可活动桌子的时侯,沈淮进去里屋。
胡氏抱着女儿笑他:“瞧瞧你,当大伯当习惯了,还以为谁都是我们家大小竹子,能随时听你念叨而不想偏。”
“我什么都还没说。”沈淮自然也看出小竹子是故意打断他说话。
胡氏正色道:“简竹如今敏感的很,你哪一句没说清,就会让多思多虑。
万一想不通,出个什么意外,你能承担的起?”
沈淮想说自己会字斟句酌,可胡氏不给他机会,又让他走近些道:“我猜想,小竹子八成会找你说出借银子给简竹治腿的事。”
他重重点头:“很该如此,先前的五百两银票,他们来回平定县花去几十两。
带货回来售去后,又挣了百多两,等于现在有六百两。
耿掌柜的银子待明年还,这钱先顾着眼前事再慢慢议。”
所以在饭后沈灵竹刚一提起此事,沈淮没有任何阻力就通过,其他人自然没有反对的。
可惜的是简竹他们已经回家,无法在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好消息。
等收拾完锅碗,沈先竺说:“爹,娘,天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大哥,还得等七伯来对完帐。”沈灵竹提醒他,并要将桌子搬他房里,好方便七伯说话。
毕竟两位奶娘都歇在正房,有些话不好让她们听到。
可他们等啊等,就是不见七伯过来,沈灵竹嘀咕一句酒菜白准备了,然后被师姐瞥一眼,不再多嘴。
但大伯仍是要等,一刻钟后,又忽然起身道:“先竺,随我去二爷爷家。”
“现在?”沈先竺算了下现在的时间,不大想去。
沈淮道:“若是害怕回来太晚,喊上常安他们做伴。
你七叔定然是被执行家法了,怪我之前没有想太多。”
“二爷爷一路上没有对七伯摆脸色呀!”沈灵竹有些惊讶。
沈淮道:“你不懂,你们二爷爷特别沉的住气,他很多事看在眼里不吭声。
在教导子女上,他比你们三爷爷下的去手。”
“是得去看看才安心。”胡氏表示赞同。
此次七弟共卖出三百多两银子,有些自满引发事端,二堂伯定是在寻去之后,又发现些别的事情。
“大伯,我陪你们去,如果七伯挨打,我能早些给他清理伤口。”沈妙竹言罢,转身去西屋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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