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见小竹子一脸的若有所思,在于简竹母女说了会儿话送出门后,问道:“想什么呢?”
“刚刚在想简竹只怕有苦头吃了,当初在仁和堂门口,都能听见隔壁医馆正骨时嚎声。
还有就是九婶不在家,找谁来做饭合适。”沈灵竹是想起师姐曾卖给过回春堂药方。
她没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二姐呢,一早醒来就没见着人。”
胡氏道:“和你大伯去七星观租地。也不知道会租给我们哪一块儿。
做饭的事不急,这几天有十多个妇人帮工,问问你二奶奶哪个做的饭好,试过后就找哪个。”
“噢对,二奶奶昨晚和我说,由七伯母替她。”
“她不照顾你七伯?”
“正生着气。”沈灵竹的声音稍一加重,炕上的妹妹醒来,紧接着就开始她的晨起吊嗓子。
还不等胡氏抱住,边上的二郎也醒来陪练,“要尿了,解开他的包被到子孙桶那儿把一把。”
“我不敢。”沈灵竹是半点不敢抱,她慌慌张张出来喊做早饭的两个奶娘。
刚巧和赶来的姥姥撞上:“唉哟小祖宗,你跑个甚?”
“我…我……”她还没我完,姥姥已经跑进里屋帮忙。
沈灵竹刚松一口气时,又见徐奶娘跑来,她连忙让二八。
哪知对方和她道:“钱姐姐惊奶了,三姑娘帮忙给她送件外裳,我去喂四姐儿。”
这点沈灵竹还是可以办好的,结果她这边替下做饭的钱奶娘,外头又有人喊:“沈老爷在家吗?”
此刻,大哥和几个族兄表兄都不在家,大约在外边的工棚。
而九叔一家,和接送姥姥的志表哥,此刻都在后院的牲口棚。
她只得站厨房门口回应一声,然后迅速将灶口的柴都推进去,跑出大门看见个身着皂吏服饰的人牵马站着。
沈灵竹微微一惊:“您是?”
衙门来查验大伯是否在家的日期,一般都不太固定,她也不知十月份有人来过没。
来人说话还算客气:“我奉汪县令之命,特来请沈老爷三日之后到县城寅宾馆。”
“三日?能说一下具体哪一天吗?”沈灵竹没有立刻请他进门,这人除了衣服外,没拿任何腰牌和贴子。
且他一早来到,身上又无露水无折皱,显然是昨天到神泉集后歇了一夜。
来人眼眸微闪:“就是十月十二日。”
“您说新县令相邀,是请的顺县所有士绅里老吧?”沈灵竹不认为哪个县令敢请大伯与士绅一桌。
她直视着来人,道:“我大伯偶有不适,恐不能前往。
但会在夏里长带份礼物,以谢汪县令盛情。”
“这不好吧?”来人还要再劝。
沈灵竹干脆伸手:“拿来吧?”
“什么?”来人微微一滞,不知这小姑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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