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果然来许多人,会不会太张扬?”胡氏稍有些担心。
沈淮道:“客人要来,我们也推脱不得。”
也幸亏两人买的东西多,到百日宴时,来的人比沈淮预期的还要多。
甚至于,连汪县令都有参一脚,派家仆送来礼物。
宴席上的明眼人不少,这下大家更加确信沈五爷又要起势。
欢欢喜喜过完百日宴,一家人累得脸疼,无他,笑太多尔。
沈灵竹睡到半夜又爬起来,问:“二姐?为什么县令要送礼?他不是应该避嫌吗?”
“京中有什么动向吧!快睡快睡。”沈妙竹是真服气师妹,半夜醒了就为这。
沈灵竹若有所思的重新躺下,而在京中的确发生一件大事。
皇帝突然之间疏远了忠国公,以往可任其出入的宫门,再不许其自由出入,腰牌都收回禁宫。
到了祭灶前一日,甚至还经天官之手,或提拔或起复不少官员。
这其中,就有韩永熙韩先生,一跃成为大理寺少卿。
汪县令接到信件后,知道师见韩先生推举沈淮至鲁地疏浚河道,为来年春耕春种做准备。
虽说上边没有明确的答复,但开年春耕,定有结论,毕竟沈淮是难得懂行的官员。
这些内里门道,没有外来消息的沈家,自是不太清楚。
但在年后正月初十,一封来自沈淮好友的信件,让他激动万分。“娘子,我,我。”
“老爷勿急,喝口茶缓缓。”胡氏随手将信递到在身边的沈灵竹手中。
她看过信皱起眉头,不禁问稍稍平复心情的大伯:“大伯,真的出银子就能补缺?”
您不是待罪之身,还受着若无似有的监管吗?
“傻丫头,革职还乡已经罚过,与重新补缺不一而论。”沈淮一时跟她说不清楚,“使功不如使过,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能起复。”
“你大伯是被人陷害的。别人做的事让他代过,京里各部多少人都心知肚明。”胡氏深恨忠国公,只要当今不偏听他的,老爷的事绝对能查清楚。
她道:“老爷,我们不能顶着贪墨的名头,必要先还你一个清白好再谋官。”
沈灵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并道:“我去找大哥二姐回来,大家商议商议。”
她不怕花两千两银子,她是怕这钱花出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退一步说,果真拿钱请人说上话,安排个偏远之地小官,大伯当的也不会舒服。
她骑驴跑到暖棚这边时,刚好沈妙竹提着半篮芽菜出来,“你来的正好,给几位爷爷家送去。”
沈灵竹跳下驴背没接,“二姐,大伯收到信说一批官员起复,他朋友劝他出些银子请人说项。”
“请谁?贪否?能递上几分话?”沈妙竹头脑清醒的很,不怕出银子,就怕以后被这收钱的主牵连。
沈灵竹两手一摊:“信里没写,但大伯应该知道找谁。
我想着,咱们代他走一趟京城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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