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啊,今夕不同往日,那个时候新报青黄不接,后面我不是请你吃海鲜鲍鱼了吗。”
那个时候新报虽说不会难到倒闭,但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陈永乐幽幽道:“是,你是请了,但我每回过去也没空手啊。”
“哈哈...”
气氛也随着这段玩笑话活跃了些,话题也跟着朝着几年前说起。
罗斌特意将陈永乐到来后《新报》的改变强调了一下,
也说到陈永乐一书成名之后,外面各种漫天高价稿费不为所动,
“....诶,真要说起来,阿乐啊,我确实应该敬你一杯。”
说着,罗斌就举起酒杯,态度忽然认真起来。
蔡澜和张文达微微点头,朝着陈永乐投去一個赞赏的眼神。
罗斌倾尽资源培养初出茅庐的陈永乐,
陈永乐成名之后,不为外界金钱名利所动,选择留在新报。
这一看,好似一段佳话。
被三人这么看着,反倒弄得陈永乐有些不好意思了。
罗斌笑骂道:“怎么,夸你也不行?!”
陈永乐讪笑一声:“其实吧,我没有罗生讲的那么高义,主要是那段时间刚好电影剧本也挺好赚钱的,就懒得换地方了。”
罗斌瞬间脸色又不好了,
蔡澜大笑道:“但谁会嫌钱多呢。”
“那倒也是。”陈永乐一琢磨,旋即乐道:
“听蔡澜兄这么一讲,我好像还真的挺重情义的。”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
几人吹着海风,看着被灯光照耀的熠熠生辉的海景,兴致高涨起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畅快。
忽地又聊到祖国,张文达不免想起一些洪流时期的事情,心绪有些惆怅。
陈永乐以为他要骂两句,
不想张文达却讲道:“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家里的孩子,我更想留在内地,留在上海。”
“你们或许不知,内地已经在开始搞大改革了,声势之浩荡,古今从未有之,变化也犹如翻天覆地,可惜我无缘参与其中,更加无缘亲眼所见,哎....”
罗斌和蔡澜愣了下,他们不懂这些,也不知张文达口中的大改革意味着什么。
但陈永乐却深感领会,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张先生何出此言,你虽人在香江,但与内地也不过几公里的一海之隔,这与亲眼所见又有何不同,我相信,将来等你再次踏上那片土地,想必一切都会如你想,所愿。”
张文达怔了下,脸上的惆怅逐渐被笑意掩盖,他抑不住的微微点着头,眼眸也跟着变得朦胧起来:
“小友也是如我这般想的对吧。”
陈永乐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国之崛起,难免会有一时之阵痛,但这都是短暂的,如您所言,古今未有之变化已经开始了,我们无需在乎旁人之耳目,且看就行。”
“小友说的在理,在理啊,是我着相了....”
他来香江两年,听到的,看到的,对内地都是各种贬斥,视其为洪水猛兽。
有时候看到香江如此之繁华,连他都忍不住动摇。
今日见到陈永乐这般坚定的神色,忽然有些惭愧。
只是他有些迷惑,这个少年这份信心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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