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1章 修复手套,千里山伏(2 / 2)七天九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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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惧山匪,但若遇到邪祟就比较麻烦了。

“阁下不是本地人吧?千里山中有个山庙,十年前香火旺盛,后来却有邪祟出现,那邪祟把整个山庙中的人以及当时入山的人都吃了。”

“然后呢?”

“然后郡府有高人出手,才灭了那邪祟。”

“所以,千里山中有邪祟是十年前的事?”

“正是。”

“多谢。”

“呵呵,出门在外,无需如此客气,我叫蔺勇,是平中郡天宝镖行大镖师,他是我儿子蔺行。”

蔺勇朝着江展三人拱手,旁边二十出头的青年亦是双目有神的拱手。

“蔺勇镖师。”江展拱手。

“你们也是要穿山东行的吧?我看你们装扮,江湖侠士?”

“蔺勇镖师好眼力,在下江山。”江展用了化名。

“哈哈,行走江湖,没点眼力劲可不行。”

“来,碰之即是缘分,干一碗。”

“蔺行,敬你江哥一杯。”

“好嘞,江哥,干。”蔺行跟蔺勇一样,都很豪爽。

“干。”

“......”

......

入夜。

“楚漕运司,今晚在此将就一下,明天我们再赶路。”

“好,有劳江统领了。”楚铭拱手。

这两日路上,基本上大小事情都是江展主动承担。

因为在江展眼里,楚铭就是个文弱书生,且是个仅有十几岁年龄的少年书生。

楚铭和孟振眼神交流了几次,什么也没多说。

“孟万夫长,你我轮流守夜。”

“是。”

进入屋中,楚铭挑灯看书,屋外是守上半夜的孟振,江展则先去睡觉了。

约莫半刻钟。

“楚亲侍,我能否进来?”

孟振见隔壁江展睡着,这才敢出声。

“进来吧。”

屋门推开,孟振走进,又轻轻关上门。

“是师尊让你们跟我去溱都的吧?”楚铭望着孟振。

“楚亲侍果然猜到了。”孟振恭敬行礼。

“师尊还有其他安排吗?”楚铭又问道。

孟振保持躬身,却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项统帅说,此行若是不能归,希望楚亲侍能护项家安危。”

楚铭闻言,眉头紧锁。

这般说辞,那就说明师尊早就知道了什么。

限足师尊...煌禁军两位将军入驻虎甲军...南荆越国突然入侵......

龙椅上那位想借此机会,直接把师尊架空,从而控制三十万虎甲军!

换句话说,哪怕没有血煞教的私造甲胄陷害、没有以左渊丞相为首的大臣谗言,师尊前往溱都,也都很难再返回虎甲军。

楚铭抬起眸子,同时取出新推演的功法和几瓶促进气血的丹药。

“拿着吧。”

“谢楚亲侍。”

“项统帅说,江统领性格纯粹,除了阅历见识不够外,都值得信任。”

“好,我知道了。”

楚铭微微点头。

当他看到孟振和江展正好在他临出发前到来,他就知道其师尊项跃用意。

孟振主动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楚铭继续翻看书籍。

忽的。

风灵族传信族叶传来消息。

“族长,我们于昨日成功控制族地百里范围内的所有贼匪,人数已有万人。”

消息是风灵族族老风均传来。

自让大衍门黎衍和药疯子暗中前往征西镇尝试控制那墨鸦戎之后,楚铭同样也给风灵族安排了任务。

以风灵族族地为中心,收揽召编山匪、贼匪,扩大队伍。

像之前剿灭黑风寨、藤家庄、血藤堡的金银财宝,他基本上全都留给了风灵族。

加上血煞教灭溱河湾驻地中的粮草,甲胄等,他差不多能拉出一支武装万人的队伍。

不过,这些贼匪暂时肯定是享受不到这等待遇的,那些东西都是为了后续正规军积攒的。

“控制贼匪首领,严禁乱杀无辜,其他按原计划进行,继续扩大收编范围。”

心神沟通族叶,输入信息。

“是。”

“......”

贼匪毕竟是匪。

收编贼匪只是溱王朝境内的第一步,想要打造一支能够媲美虎甲军那样的军队,还有不少路要走。

......

翌日,清晨。

“楚漕运司,昨夜睡得如何?”

楚铭刚开门,就听得江展声音。

“挺好的。”

这时,孟振也从房间内出来。

“吃点早餐,我们就出发吧。”

“好。”

三人来到驿站一楼,坐在大厅里吃着早饭。

“游龙镖行竟然敢独自进山,遇到山匪了吧,真是找死。”

“别这么说,游龙镖行共有二十人,两位炼脏境大镖师带队,这个实力,足够进山。”

“足够进山?那他们怎么全都被掏了心肺,吊在进山的路上?”

厅内,有人激烈议论着。

乍听去,似有镖行昨夜入山遭遇山匪,结果全员身死。

“那些尸体我看了,不像是山匪所为。”

“不是山匪,那是什么?异兽?”

“不无可能。”

“......”

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有说这游龙镖行是遇到山匪,也有说遇到异兽,更有说是游龙镖行接了不该接的镖,早就被人盯上了,所以才铤而走险,连夜穿山。

楚铭三人吃着早饭,默默听着。

没多时,一熟悉身影走来。

“江侠士。”

平中郡天宝镖行大镖师蔺勇直接坐到旁边,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蔺勇镖师一人,蔺行小兄弟呢?”江展拱手。

“蔺行他......”蔺勇眸中似有愤怒闪过,“他在检查货物。”

楚铭喝着早粥,投眸看了眼此人,便平静的垂下眼睑。

【剑葫灵识】感应,此人身上沾了血腥味,胸口位置似乎还有呕吐的残渣。

“蔺勇镖师听说游龙镖行的遭遇了吗?”孟振开口询问。

他一直在关注着楚铭,见其表情微变化,他便看向蔺勇,果然就发现了异常。

蔺勇闻得此言,眼中有惊慌一闪而逝。

“听说了,游龙镖行昨夜独自入山,然后遭遇千里山乌云峰山匪,全都死了。”

“咦?蔺勇镖师消息挺灵通啊,我们只听说是遭遇山匪,蔺勇镖师竟是连哪一块的山匪都知道了。”江展惊奇说道。

“......”蔺勇再次惊慌,“都是镖师,所以我今早便去看了那些尸体,看伤口像是乌云峰山匪所为。”

“放屁。”

话音刚落,旁边座位就有人站出来反驳:“那些尸体我也看了,整个胸腔都被扒开,内脏全部掏空,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余伤口,你是从哪看出像乌云峰山匪干的?”

内脏?!

蔺勇听得这二字,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蔺勇镖师,你脸色不是很好。”

江展盯着蔺勇,眸光闪动,他亦是看出蔺勇的不对劲。

“江侠士,我还需检查镖物,告辞。”

蔺勇双目躲闪,拱手作揖,便匆匆离开。

“孟万夫长,等会儿进山,要小心,那蔺勇今日行为,与昨夜相比,怪异得很。”

“尸体被开膛破肚,掏心掏肺,让我想到了......”

“血煞教。”

“对。”

两人声音很低。

“孟万夫长,我有件东西丢在房间了,能否陪我取一下。”楚铭突然开口。

“我去取。”江展说道。

“江统领去牵下马匹吧。”楚铭站起身。

江展明显愣了下,这两日都是他在安排事情,怎么今日......

“江统领,我和楚漕运司在驿站门口等你。”

“......好。”江展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便去牵马了。

“楚亲侍?”

孟振等江展离开,急忙看向楚铭。

他知道楚铭是为了支走江展。

楚铭摊开手掌,显出两枚药丸:“解药。”

孟振闻言瞬间色变:“楚亲侍是说......?”

“嗯,阻止气血调动的。”

刚刚那位平中郡天宝镖行大镖师蔺勇进来时,还有几人一同进来。

这些人与那蔺勇看似是来吃早饭,实则暗中散播无形无味毒药。

【剑葫灵识】入微观察,毒药挺厉害的,能够阻止武者气血调用,饶是炼脏境也会中招。

看起来,是有人盯上今日进山的队伍了。

亦或者说,是盯上他了?

若是没猜错,那蔺勇之所以身上的血腥味,胸口位置有呕吐痕迹,是因为此人被迫吞了不该吞的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此人在听得内脏时的脸色变化,已经表明了答案。

“可能是血煞教,小心些吧。”

两人起身走到驿站门口,江展已经牵来三匹马。

“东西没丢的了吧?”

“没有了,江统领,我们走吧。”

“好。”

“唉?孟万夫长,你那拿的什么?”

骑上马,孟振拿出一竹筒,里面融了解药。

“此地的特色茶,我买了点,江统领要不要喝点。”

“给我尝尝。”

“......”

......

千里山深处山峰上,一座破败山庙藏于山林中。

庙内,蛛网交错,灰尘密布,几根倾倒房柱、房梁压在一尊残破佛像上。

佛像之前,立有一人。

此人右手捏着个头颅,脚下是一具具尸体。

尸体血液流淌,汇聚成河,然后流到佛像之下。

“大人,昨夜大概血祭了五百人左右。”有人躬身禀报。

“才五百人吗......”狼飒声音沙哑,说话间,目光都没有移开佛像,“半个时辰,到不了千人,你们用自己的身体血祭吧。”

“是...是......”

禀报之人退出山庙,急匆匆离开。

狼飒走近佛像,一掌轰出,压在佛像上的房柱房梁瞬间崩裂,后方的残破墙壁都跟着倒塌。

甚至于,本就残破的佛像被这一掌又轰碎了半边身躯。

清晨的阳光照入不知多少年没有沐浴过阳光的佛像,照进山庙中。

灰尘散去,佛像之下竟然还有一人。

准确说那不是人,而是血卫,并且是用通脉境下境强者身躯炼制的噬血卫。

狼飒走到哪,噬血卫便跟到哪。

他看了眼暴露在阳光下的佛像,再看破碎的佛像身躯,嘴角勾勒狞笑。

“我狼飒乃通脉境下境强者,加上堪比通脉境下境的噬血卫,又何须你一个邪祟之物出现。”

“要不是少主有命,我昨夜便能完成任务。”

“你瞪什么眼睛呢?不就轰碎你一只手臂吗?没有我血祭你,你还不知何年马月能尝到血的味道。”

“......”

狼飒昨夜便带着手下和噬血卫来到千里山。

此处,即是百里行华和血煞教少主彦瞿商定埋伏楚铭的地方。

选定此处,关键就在于千里山山庙中的邪祟。

十年前,这处邪祟由神诡监驱散,但也没完全驱散,如那景盐县矿场下的邪祟之物一样,神诡监为了能源源不断得到元器材料,故而留下根苗,养在此处。

彦瞿给狼飒的任务是,血祭此地邪祟,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楚铭以及其背后的神秘强者。

“大人,有百人队伍进山了。”

外面又有人来汇报。

“那个镖师下毒了吗?”

“禀大人,下毒了,蔺勇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吧。”

“是。”

蔺勇战战兢兢进入山庙。

“我已经按照大人说的办了,还请大人放了我儿子。”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你儿子啊......”

狼飒往外走了几步,正好站在阳光与阴影交界的地方,面庞在光线下,显得尤为诡谲。

“你儿子叫什么来着?”他抬起手,随意的抠着指甲。

“蔺行,大人,我儿子叫蔺行。”蔺勇近乎于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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