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路兄弟说的有道理,陆千户,我看你有时候还没有王路想的明白。”
郭真忽然大笑一声道:“做事是需要资格的,而权力就是做事的资格,这话已经道尽了权力的本质,我看你就不要再跟王路兄弟说这些大空话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陆文昭怔了怔,发现郭真正在对他微微摇头,嗓子里挤出一声笑,说:“呵呵,听公公的。”
话落,在郭真的带领下,三人接着举杯对饮。
古人喝的酒基本上以黄酒为主,眼下陆文昭提供的也是产自江浙一带的黄酒。
明朝有两个中枢,一个在北为北京,一个在南为南京。
每年南京那边都会往北京这边运送物资,大多数的粮食和各种精美器物,基本都是这么来的。
不然北京这边可养不起那么多的王公贵族。
王路虽然不懂品酒,但是这黄酒喝着甜而不腻,酒香浓郁,显然是上品。
这便是陆文昭投靠信王之后所得到的好处了。
王路微微起身倒酒,做足了姿态。
在这两个人面前,就算王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也只能伏低做小。
恩情得被救者记得,施救者要是常常提起,并以恩人自居,下场只会是给公子喂饼。
这些道理,王路是明白的。
酒至酣时,郭真红着脸突然问:“你一不去青楼,二不娶妻,你不会是想跟我一样进宫当天子近臣吧?”
王路呆在原地,脸一红说:“我……没钱。”
“哈哈哈。”陆文昭和郭真一起大笑。
当啷。
郭真掷下一锭银子,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拿去,嫖妓去。”
王路怔然。
“怎么了?不愿意要我这个阉人的银子?觉得脏了?”郭真板起脸问道。
“不,公公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哦?你那朋友是谁?我认识吗?”郭真好奇问。
“他并不在这个世界。”
郭真以为王路的意思是,那位朋友已经逝世,叹道:“节哀。”
王路却想到的是穿越前,初中带着自己上网吧,高中带着自己玩台球,大学带着自己去按摩的好哥们儿。
王路抓起银子掂了掂,也没有解释什么,直接道:“谢公公赏!我一定把它用在刀刃上。”
“不,你得把它用在你的小弟弟上。”郭真揶揄道。
王路赧然一笑,千户所中再次响起善意的笑声。
仿佛之前的交锋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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