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下意识便要拒绝,可随着宫宝森的一瞪眼,她立刻顺从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希望王师傅能给个面子。”宫宝森说道。
“叶问?”王路看穿了他的目的。
宫宝森点了点头,有点羞于启齿的意思。
要是叶问打败了王路,那这件事就是佳话,他将名声给叶问,叶问则在外人面前维护他,这叫传承。
可是叶问被王路一招秒杀,那这事儿就好说不好听了。
但毕竟叶问是向着他说话,所以才跟王路动手的,宫宝森也不能看着他被王路打废而见死不救。
“可以,不过我若是救了叶问,中华武士会会长的位置,宫先生是不是该给个准信?毕竟我这也算是有你们说的那什么武德了。”王路问道。
宫宝森看向王路道:“你已经是中华武士会的理事了,我会在佛山等到你的武馆开业,帮你登记在册,三个月后,我将推荐你出任中华武士会的副会长。”
“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彻底退出中华武士会,到时候会长的位置我会投你一票。”
王路笑了,“好,把叶问带过来。”
叶问重新回到屋子里,脸色相比之前变得更差,不停地打冷战,牙齿碰撞的时候发出让人不适的声音。
“把他扶起来。”王路说道。
两个拳师立刻一人抓着一个肩膀,将叶问推着坐了起来。
王路单掌落在的叶问的后背上,内力推拿两个呼吸后,重新站了起来。
“将养三五天便可痊愈,不过我说过的,他不能竖着出去。”
王路话音落下,叶问此时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红润,他一把抓住王路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多谢。”
王路低头看着他笑道:“我打你你还谢我?”
叶问的声音越来越平稳,“技不如人,又何敢谈恨?”
王路笑了笑,道:“你再说好话,还是得躺着出去。”
“自然。”叶问抿了抿嘴。
在王路走后,房间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武功厉害虽厉害,却未免有些刻薄。”
许多人顿时在四周寻找说话的人,那人顿时闭嘴,没有再出声。
楼下宫二抬手叫来一辆黄包车,王路扶着王敏上车后,转身对宫二说道:“回去之后帮我跟你父亲道声谢。”
宫二盯着王路道:“你不是瞧不上我父亲吗?”
“哪里话!我是来要名的,现在你父亲、你还有叶问都给了我名声,你父亲还给我留了中华武士会会长的位置,我哪里会有瞧不上?”王路笑道。
宫二皱眉道:“你都是故意的?说我父亲和叶问用饼搭手可笑也是故意的?都只是为了达成你的目的?”
她的脸上带着愠怒。
王路却摇头道:“不,我确实觉得用饼搭手很愚蠢,叶问说的那什他心中要有世界也很愚蠢。”
宫二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的表情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眼神之中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不服的。
“那你觉得武人心中应该装着什么?”
王路忽然伸手在宫二面前一抓,宫二双眼下意识的闭上,紧跟着又睁开。
王路摊开手掌,笑了笑道:“就这个,再见。”
王路纵身一跃,便轻巧的落在了黄包车上,看的拉车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诧异。
“拉车,兴隆路。”王路说道。
车夫速度不错,立刻拉起车把向前跑去。
宫二皱紧眉头道:“你还没回答我!”
但王路的黄包车已经走远了。
回到楼上,房间已经重新收拾好了,武师们互相讨论着方才的比武,不过宫宝森并不在其中。
“我爹呢?”宫二问老姜。
“老爷去二楼休息了,姑娘要过去吗?”
宫二点了点头。
到了宫宝森的房间,宫二将楼下的对话告诉给宫宝森。
宫宝森同样疑惑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宫二抬起手掌,握拳再张开:“要学会收拳吗?”
宫宝森摇摇头道:“或许这得当面问他了。”
这个时候,站在宫二旁边的老姜,烦躁的拍了正在他口袋里翻找的猴子一把。
“没有了,带出来都让你吃完了,空的。”
说着,老姜把自己的口袋翻了出来,里面确实只剩下果壳了。
宫宝森忽然看向宫二,道:“或许不是出拳收拳,而是空,心里什么也不装,面前什么人也没有,全凭自己的心意或者本能。”
宫二脸色平平,但眼睛之中带着一种叛逆,“面前什么人也没有,那碰上别人拿着枪呢?”
宫宝森叹了口气道:“唉,也是,这就是我们练拳之人最尴尬的境地,武功再高,哪怕高到王路那个程度,面对洋枪利炮,也只能白白挨打。”
茶馆,丁连山靠在椅子上,正在用四方纸卷烟。
随着黄包车的车轮声出现,丁连山四周的气温仿佛都在降低。
黄包车在茶馆门口停了下来,王敏看了看四周道:“大哥怎么不走了?还没到呢。”
中年车夫将车把放下,站在一旁道:“王师傅,请。”
“冲我来的,在这等我。”王路拍了拍王敏的手臂道。
“小心。”王敏担忧的盯着王路。
王路点点头,走下车后,一只原本在门口觅食的野狗忽然夹紧尾巴,呜咽不断,低头向远处移动。
走进茶馆之后,王路会心一笑,坐在了丁连山旁边。
那个座位看着就是为他备好的。
探手拿起茶杯,温度刚刚好。
王路一饮而尽放在桌上,桌子微颤,丁连山终于将烟卷好了。
他拿起一支烟在鼻尖嗅了嗅,随后长出一口气。
“过去在老家想要抽一口正宗的关东叶子烟不容易……”丁连山神神叨叨的开始了。
“……对方不管会不会抽都要接过来,不然就是不给面子。”
丁连山将放在桌上的另外一支香烟拿起来递给王路,嘴角咧开道:“王先生,抽两口不?”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丁连山那张滑稽的脸在笼罩在诡异的笑容下,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而王路只是回了两个字:“不抽。”
丁连山表情僵硬了一瞬,紧跟着怔怔地望着地面,仿佛在自言自语:“哦!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倒也不一定。”
王路看向丁连山道:“如果是李存义,我可破例陪一根,但如果是丁连山,那我从来不抽烟。”
“你到底是谁?”丁连山皱眉道。
“你猜啊。”王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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