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和陆虞到达镇南王府的时候,管家亲自迎了出来,将人带到了老太妃面前。
陆虞和孙滢都穿了件靛蓝色的细棉布袍子,一路行来,宛如一双玉人,将满院人等都比了下去。
令人惊奇的是孙滢的气势竟丝毫不输陆虞,不,应该说少了陆虞的那种锐利之势,多了两份不谙世事的天真,仿佛纤尘不染,如出水白莲一般洁净无暇。
太妃苦笑着看了一下自己身珠翠,苦笑了一下,早知这两口子穿得这么随意,她就不花一个时辰梳妆打扮了。
也是,她自然是比不过孙滢的,孙滢现在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她已经过不惑之年,不靠这些外物的堆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出门。
同同龄的人相比她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除了一人,孙滢的师父。她们同出自贺家,她为嫡女,贺真为外室女。
想到这里太妃又想到了久远的往事。
那个时候,贺真的生母千方百计想攀高枝,以远房亲戚的名义接近了自己的父亲,悄悄地怀上了贺真,多年后准备母凭子贵,带着贺真来到了伯府,刚好自己身体弱要进宫,但又不适合怀孕便让贺真顶替自己来个桃代李僵,生下了二子,贺真突然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其实,这些年她里也极过意不去,一直都在打听她的下落,没想到她便隐身在京郊三十外的太平镇的道观里。
一藏就是十几年,如今皇上最是痴恋道术,由她出面还怕什么?那太子就是个草包,她再利用有心人煽动,让皇上改立大皇子,必定会朝堂不稳,到时候皇上两子相争,得利就是她的儿子!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据她多日的观察,太子早对陆虞心生不满,不过是忌惮此人不敢太过猖狂,若有人逼上逼,肯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她那个傻瓜儿子太过于偏执,不就一个女人,人家都已经成婚了,可她的傻瓜儿子硬要想不开。
如果挖空心思得到了大宝,没有后人继承岂不遗憾?
他们贺家都是这种偏执的人,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她的祖父当初为了一个外室女放弃了爵位,她的父亲为了当初的联姻对象郁郁寡欢了一生,她也曾为了与心爱之人不能相守,已经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
贺家人的偏执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思来想去,只怪儿子太偏执,这孙滢不能得罪。
想到此,太妃笑容满面地上前拉了孙滢的手笑道:“孙夫人来了,萦萦还念着你呢,这孩子有了你的教导,最近没惹祸,懂礼多了,她师父也拜了大半年了,今天这个宴会专门为孙夫人所办,谢谢你这么看重萦萦,说来也是缘份,她闺名和你的同音不同字。”朝霞郡主是太妃所出长子淮王长女,名唤周萦。
满座宾客皆为惊奇,孙滢居然收了朝霞郡主为徒?
太妃不仅不反对,而且相当欣赏这位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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