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有点震撼、有点懵逼、脑袋也有点回不过弯。

原以为他是牛逼，没想到他牛逼上天。

人类对林无攸的开发程度还是太低了。

他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脑袋中的嗡嗡作响。

不行，平复不了，这消息还是太炸裂，怎么能有人猥琐发育到这种地步？

他摇摇头又否认这个想法。

怎么会有人闷不作声地干了大事，但坊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林无攸是什么不谋求名利的圣人么？那明明是个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魔鬼。

秉持着求证求真的心态，李子安朝莱恩提出一点点小请求，“您有邮箱么？能否将这些具体数据发给我？”

“……”

莱恩对李子安得寸进尺的程度大为佩服。

哪怕他是故意这么说，好引诱对方注意到《致命ID》在北美的爆火，进而促使林无攸在国内的名声火爆，为与迪士尼的签约做铺垫，但对方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讨要报告……

“这位先生现在是白天，请不要做梦，我不是你的下属，没有为你免费劳动的义务。”

莱恩直接了当地拒绝，同时发出最后一次警告，“请不要再去骚扰林，你该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

话落，他推门离开。

李子安顾不得谴责莱恩的不配合，他满脑子都是——

林无攸居然闯出来了？

他居然北美票房地狱中闯出来了？

这家伙该不会成为大陆第一位闯荡好莱坞的导演吧？

不、不会吧？！

李子安越想越不安，为了打消掉这种不安，他决定联络在北美留学的（前）同学们，求他们在最前线发来准确消息。

做下决定后，哪怕国际漫游费用昂贵，他也坐回原位，开始一位接一位的打电话。

差不多干掉一周的工资后，他终于得到了准确消息。

“是呀，我最近有在唐人街那边看到《致命ID》的宣传海报哎。”一位在圣地亚哥留学的同学说，“有两个外国朋友还叫我一起去看，说特别好看，我正好买了下午的电影票。你要需要具体消息的话，我可以拍照片发给你哦。”

那一刻，李子安很想拒绝。

对手的成功是他的失败，他也下贱到要给林无攸做免费宣传，可转念一想，这倒是个补足素材的好机会。

总台肯定要各种吹林无攸，这份详细咨资讯可以作为国内仅一份的内容，升职肯定要告吹，但能靠此保住工作也不错。

虽然借助敌人的成功弥补自身的失败很耻辱，可他至少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弥补”，至于心灵受到的伤害……先保住物质基础吧！

“不光要电影海报的照片，我还要各大报纸关于林无攸和《致命ID》的报道，如果能有对当地影迷们的具体采访更好。”

“哦豁，好多的内容啊，赶上教授要的报告喽，”那位同学吊儿郎当地说，“看在咱们俩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转我两千元就行。钱到账，报告到邮箱。”

李子安咬牙切齿：“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钱，你也太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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