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退回去,自然没人敢收,林木带着那盒子香料回到栖迟阁将元戈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打量宋闻渊的表情,问道,“主子,那明儿个的苏合香……还送吗?”
“送。”宋闻渊点点桌沿,“先放着吧,明日一起送过去。”
容色淡淡,实在看不出喜怒的样子。林木暗自叹了口气,低低应了声,退下了……主子第一次正儿八经送姑娘家礼物,就被拒了,只怕心里不好受哟!
……
翌日一早,温家来了人,说是少爷回来了,请宋大人和少夫人回去用膳。
元戈睡了一觉,仍有些不待见宋闻渊,闻言也只是随口说了句“夫君今日一早就出门办差去了不在府中”就让拾音收拾了几件见面礼上了马车回温家用膳去。至于宋闻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连碗鱼汤都不让她喝完就赶人,还请他去温家蹭饭?想得美!
温家的这位少爷,在温浅的记忆里不过寥寥数笔,他叫温裴寂,是温长龄从旁支过继过来的养子,少年老成,在府中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外求学,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少年长得快,变化也大,每每见着都更加陌生了几分,于是愈发不亲厚了。
当然,温浅也委实没有什么亲厚之人。
唯一亲厚的那位,一步步将她推向了黄泉路。
反倒是温浅避如蛇蝎的温家的人,元戈结合自己的相处和温浅的回忆来看,也真的只是疏冷淡漠几分罢了,却从无害她之心。
真是个傻姑娘……
元戈一边腹诽一边下了马车,温家门口无人相迎,她也并未在意,熟门熟路进了门,拦了个丫鬟问了主子们在何处,丫鬟匆匆说了句“老夫人那儿”,竟然缩着脑袋逃也似地走了。
怪哉!
元戈这才感觉到些许不对劲来,按说温家人既邀请了宋闻渊,总要有个人在门口迎接才是,怎么走进来一个人都没瞧见?她满腹狐疑走到祖母的院子门口,就见着门口蹲着小小一团白色身影,正欲上前询问,就听院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在外求学?!求的什么学问?!糟蹋人姑娘的学问吗?!”
白团子一哆嗦,抬眼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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