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的丫头。”温裴寂语气肯定,眼底暗流涌动,冷嗤,“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趁着我还在这里,替你解决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淡漠、从容,理所当然、目空一切,言语间甚至有种碾死一只蚂蚁、或者一只老鼠一样轻描淡写地嫌恶。可那是……佟家啊。就算是庶出,也是相府的庶出,不是路边的蚂蚁老鼠。元戈对温裴寂心生困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摇头拒绝,“无妨,你也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我自己来……再者,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姑娘家,传出去可不好听。”
“也好……往日我说她一句不好,你便不开心,如今终于能认清人心,这些罪便不算白受了。”
说话间,却有小厮一路气喘吁吁地跑来,见着两人,匆匆忙忙行了一礼,“少爷、小姐,恪靖伯府的姑爷来了。”
元戈一愣,下意识就直呼其名,“宋闻渊?”出口才觉不妥——自家这位大哥,自己能未婚带着三岁的儿子,对别人却一副守旧做派,自己这般直呼其名的,只怕又要被念叨。
果不其然,对方无奈摇头,正欲“谆谆教导”,就见宋闻渊已经款款而来。
宋大人今天一身绛紫鎏金长袍,衣襟拂地,行走间隐约可见暗银翎羽纹路,玄玉腰封紧扣劲瘦腰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俊逸矜贵。他款步而来,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元戈,才对着温裴寂微微颔首打了招呼,直奔主题,“听说你回来了,还带了个儿子。恭喜。”
表情敷衍地实在看不出半点恭喜的模样,消息倒是非常及时,连儿子的事情都知道,不愧是朝堂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
温裴寂亦是颔首回礼,“宋大人来得巧,正值午膳时分,可用过膳了?”
“未曾。”
别人明显都吃上了,这个时候场面人不是应该客客气气地说吃过了吗?温裴寂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位打的什么算盘,只好试探问道,“那……就在此处将就用点?”
“家中下人已经备好了饭菜,实在不巧,下回吧。”宋闻渊终于看似做了一回场面人,说了句“下回”这种人人都明白的场面话,说完,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向元戈,小姑娘看天看地摸鼻子摸后脑勺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就是不看他。他心下冷嗤,又冷不丁说道,“何况,我家夫人说了,我在忙,没时间来温家吃饭。我总不好……拆了她的台。”
说话间,收了笑,眉眼微垂,一片芳心终究错付的寂寥与落寞。
“咳咳!”
看天看地摸鼻子摸后脑勺但注意力全在宋闻渊这边的元戈冷不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不叫拆台叫什么?!这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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