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下人,多数都是战场下来的老兵,更何况还是安排在全家这个宝贝疙瘩身边的下人,更是一等一的好手,对付几个小毛贼自然不在话下,当场就给拿下了。也就稍稍吓了几句,小毛贼就连连求饶,说是实在走投无路……
可金小爷表示,自己也是有脑子的!他老金家多少年了,那毛贼路过都恨不得绕道走的,哪可能还会不开眼到过来自投罗网的?何况,若真是这种没脑子的小毛贼,只怕脚后跟还没踩上金家的地儿就被抓了,又怎么可能熟门熟路地摸进他的院子来?所以说,只可能是被派过来探路的,如今被抓了就借口说是小毛贼逃过一死,至于目的也挺明显。
宋闻渊将茯苓糕的碟子往姬无盐面前推了推才问金彧年,“那几个小毛贼呢?”
“还在柴房里关着呢,老爷子说今儿个送姚云丰那去。”金彧年说完,才算是松了口气,顶着乌青的眼圈徒手抓了块茯苓糕吃了,就问,“不是桂婶做的?味道咋变了?”
“送我那去,阵仗搞大点,声势浩大点。”宋闻渊瞥了他一眼,捞过那酒坛子倒了一小杯出来,闻了闻,又递给了许承锦,然后才又倒了杯给元戈,“闻闻看。”
金彧年一边吃,一边念叨,“我就想着,若真只是我娘说的那种酒,就算被误送到我这里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过就是传出去丢人些罢了,佟明儒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的,肯定不会刻意让人来偷走……你给我家温浅妹子闻作甚,女儿家家的,这种脏东西别碰。”说着,伸手就要去够元戈手里的酒。
元戈错身让了让,面色有些严肃,抬头看了眼许承锦,暗道这金小爷当真是自己的克星,来就来了,偏偏刚出门就让小厮去找了许承锦。
如今……避无可避。
元戈紧了紧后牙槽,吩咐鉴书将昨晚一锭银子买回来的酒拿了出来,打开,沉默着递给了宋闻渊,才道,“一样的东西,佟家这瓶酒量多些,药味淡,暗巷里这瓶药味浓,效果烈,可以兑好几坛这样的屠苏酒。向姨没闻错,有媚药的成分,但这只是其一,应该还有别的用途,我暂时看不出来。”
只觉得熟悉,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过一次,擦肩而过。
对面,许承锦却突然抬头看了眼温浅,那眼神幽邃复杂到像是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抑或是看向时光的更深处。
他说,“我见过的……那时候应该还只是半成品,和这个差不多……那段时间元岐头疼,每晚每晚的睡不着,元戈做了这个说是可以阵痛,只是老师说这东西会上瘾,所以一直到最后也没给元岐用,就这么半途而废搁置在那了。”
近乎于空灵的声线里,那些远去的记忆一下子汹涌而来,元戈浑身一怔——原是这般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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