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几近瞠目结舌地看着宋闻渊,怔怔失了言语,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元小姐嘻嘻笑着,“没事。提前吃了解药,不会中招的。”
看着人好整以暇站在那里,带着点一如既往的混不吝,宋闻渊也是无奈摇头,这小丫头惯会吓人,好歹提前说一声啊,难道还生怕自己会坏了她的计策不成?只这点上来说,小姑娘的确是跟许承锦更要好些……他怪不是滋味地想着,却还是坚持,“浅浅,过来。”
元戈到底是听了,却也只听了一半,只往后退了两步,仍然是那偏着头的邪气笑意,带着几分古怪,看得人心里都发毛,“饶不了我?你准备怎么饶不了我?对我下毒,还是找人找人打我一顿?可如今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呢……王小姐,聪明人这个时候就应该温柔乖巧点,然后求我,给她解药。”
“求你?”王珊珊痴痴地笑,仰着脖子,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温浅!有本事你就毒死我!我倒要看看,你若真毒死了我,这恪靖伯府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恪靖伯府容不下我,这天地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可是你呢,你都死了,怎么看?”
元戈这般问着,脸上笑意却逐渐隐没,她仍然偏着头,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怅然与乖巧,“人死了,就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什么黄泉路、奈何桥……都是假的,她的三魂七魄化作尘埃、齑粉,散在空中被风吹散,她的身体无知无觉,被蛇鼠虫蚁啃食殆尽……所以啊,王小姐,能好好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着,别折腾些迟早害死自己的事情。今日若非是我……你这个口口声声饶不了的我出手拦着,此刻的你会比现在还要狼狈得多……相信我。”
“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一头母猪会爬树!”
元戈看向门口提溜着个小厮过来的许承锦,耸耸肩,“找着了?”
“这玩意儿味道冲,自然很好找……也就是傻子才会买这种药来害人。”许承锦将这面如死灰的小厮直接丢到了宋闻渊脚边,脸上半分表情也无,只周身若隐若现的,是压抑地并不彻底的杀气。
宋闻渊皱了皱眉头,看向许承锦。
对方谁也没看,只走到王珊珊跟前,弯腰,手中折扇抬起对方下颌,勾唇冷笑,“你是要感谢她,最好以后一天三炷香地拜她。若不是她拦着,你就该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中了现如今都无药可解的毒药,每天需要找不同的男人苟合,你会成为这天下间最浪荡的女子,你会成为王氏家族的污点,那些你引以为傲的祖宗会在梦里指着你的鼻子骂你……”
到底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宋闻渊摇摇头,轻唤,“承锦。”
许承锦没理他,却也没有再继续形容下去,只将手中折扇往地上一丢,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垂首看她,一张脸冷到像是能淬出冰渣子来似的,“你要这恪靖伯府容不下她,我就能让整个天下容不下你。你若是不信,不妨再对她动半分腌臜心思试试,我倒要看看,是我先弄死你,还是你那琅琊王氏先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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