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晏下楼,见到有人向伙计打听季安澜行踪,立刻就留了意。
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磨蹭着听了两句,见伙计没有多透露她的信息,稍放下心。
等伙计牵了马来,不好再听。
只悄悄叮嘱阿年:“找一个面生的,跟着那个人。”
“是。”阿年应声而去。
楼上雅间,赵魁入内。
递给季安澜一个匣子,“玲珑阁那边见着一极有趣的木鸟,想着你应该会喜欢,遂买来送你。”
季安澜朝他道谢。伸手接过。
端详了一会,找到机关,在一凸起处按了按,匣子里面的木鸟立刻就飞了出来,叽叽叽叫着,还振翅欲飞。
季安澜眼睛亮了亮,“果然有趣!”
两个丫环也凑了过来。
主仆三人连番按,那鸟叽叽叫唤个不住,主仆三人便跟着笑个不停。
赵魁不由失笑。这礼物也算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姑娘,小公子一定也很喜欢,他就喜欢这奇巧的小玩意。”
赵魁便笑:“下回我再见着稀奇的,便给安冉买了来。”
“你有心了。”季安澜让人收起。
赵魁看她一眼,给她斟了一杯茶,状若无意:“少晏找你有事?”
“嗯,是,之前我被人算计,得他解围,故尔送了他几瓶稀罕的酒表示感激。他送人觉得好,便找我来问问还有没有。”
赵魁不知何故听完松了口气。
“那也不必亲自跑一趟。”
“正好遇见了吧。”季安澜头也没抬,端起茶杯,“倒也没特特相邀。”
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赵魁嗯了声,也没再多问,和她说起别的……
另一边顾少晏打马回到府里,问下人:“国公爷在府中?”
下人点头,说国公爷在主院,国公夫人找了他去。顾少晏一听便去了主院。
主院内,国公夫人和曹国公说起两个小儿子,“在书院也不肯好好学,听说镇日就喜欢舞枪弄棒,国公爷也不管一管。”
“这不挺好?”
曹国公没觉得两个小儿子喜欢舞枪弄棒有什么不好。
“咱祖上以武起家,他们不过是随了祖上。”祖上天赋如此,还能把那一身血还了去?
王氏气结,“国公爷把教养他们的事揽了去,这就不管了?”
“谁说不管。我觉得挺好。你看他们三哥,也是读书不成,现在不也通过武科,授了官当了差?”
浑不在意,“他俩愿意追随他们三哥,我看就挺好。将来等少晏趟好了路,正好带带他们,也少走些弯路。”
王氏却不肯让两个儿子学武。
走武科,若不上战场拼军功,能担什么要职?可上战场,那危险,人都不一定在。
“你不管,那我可管了,只到时你可别插手。”
夫妻俩正争执,顾少晏在外已听了几句。
他那父亲翻来覆去就说他读书不成,若自己不中个武进士,都要时不时鞭笞几顿了。
曹国公不予与女人多计较,见着那逆子倚在门框上,如释重负。
“你杵在那做甚?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顾少晕撇他一眼,迈长腿闲适地走进,找了张椅子坐了,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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