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赴仲秋宫宴,提前被告知皇上要看她的拍画技法,也做了些准备。
结果正要作画,被太后一句,说得愣了愣。
凤阳县主见到,心里暗乐。
季安澜定是做足了准备,想在宫宴上一展才艺,她如何能让她如愿。
她得了好扬了名,窦邑且不更对她念念不忘?
往窦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窦邑垂了头未看向这边,心里又说不清的滋味。
“怎么,你是没有准备?”太后笑着问道。
“是哀家搪突了,季姑娘仍用枯枝作画吧,毕竟是作熟了的。”
“朕正好也想看你的拍画。浑然天成,朴实自然。”承平帝开口解围。
季安澜回神,“谢皇上谬赞。其实作画技法很多,臣女正好还习得一两个,若皇上和众位娘娘不嫌弃,臣女就献献丑。”
见皇上点头同意,季安澜便让伺候的太监去准备一些东西。
见画板已被支起,画案上有数十种颜料,暗自点头,果然是宫里,准备如此充分。
扫了一圈,目光又落在画纸上,略略构图,便拿起画笔。
沾了各色颜料,或大或小,或重或轻,分别高低错落点涂在画纸上。
那画板正对着御座,御座就设在奉天殿门口,而檐下左右两侧则是皇子皇女、勋贵重臣的位置。
而更多的大臣席位则是被安排在丹陛上,以御道为中心,分设左右两边。
除了皇上和宫中贵人、檐下勋贵重臣,及少许被安排在前排的大臣,能瞧见画板上季安澜的操作,更多人则是背对着画板。
见前排众人一脸惊疑纳罕,瞧不见的越发挠心挠肝,想看看季大姑娘又施了何种新画技。
正如皇上说的,市井小儿,老叟老妪都会用枯枝作画了,他们哪会不效仿一二。
那拍画着实有趣的很。
这会见不着,代表着别人能先学到,自己瞧不着,可不就急了吗。
但见着的人见季安澜连番操作,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新画技?
用画笔沾了各种颜料点涂在画纸上,一小团一大团的,颜色不一,高低不一,这是在作画?
闹着玩呢吧。
而季安澜心无旁骛,见太监还未把东西拿来,目光扫了一圈,便拿起桌案上的镇纸。
掂了掂,有些重,不太趁手。
承平帝一看乐了,和皇后等人说道:“这丫头还打算用镇纸做画不成。”
贤妃也好奇得很,“若是简单,臣妾也跟着学一学。学得好了,再请皇上来品评。”
“好好好,那爱妃可要用心学。”
贤妃得了皇上的话,越发聚精会神地看。
而皇后和贵妃等人目光嫌弃地撇了她一眼,这贤妃真是够够的,哪都有她。都要当婆婆的人了,还跟年轻宫妃争宠?
心里嫌弃,可目光却越发专注起来。
季安澜看了一眼手中的镇纸,宫中贵人用的镇纸,自然是好料,应是青玉所雕,虽不趁手,但底部平整,倒能用一用。
“也不知这丫头要用什么工具,瞧着那镇纸不太趁手的样子。”
皇上也不忍一幅好画因为少了工具而产生瑕疵,忙命人去催准备材料的太监。
但季安澜却等不及,已经用镇纸开始作起画来……
拿着镇纸这里刮一下,那里压一下,一团团的颜料被她很快压平,或长或短,或粗或细。
很快画纸上就涂满了各色长长短短的颜料。
季安澜又弃了镇纸,开始用画笔,在那上面进行雕琢加工……
不一会,一幅闹市街景就跃然纸上。
两排店铺,黑色的瓦白色的墙,青色的石砖路,红色的店铺牌匾,还有各种颜色的招幌。
街上行人穿着各色衣裙来来往往,恬淡自如。
那行人虽只有寥寥几笔,但更为自然生动。
承平帝惊得站了起来,“快,拿到朕跟前来!”
两个太监领命,忙上前把画板抬到承平帝面前。
一众贵人也都伸长了脖子。
看到季安澜全程作完此画的勋贵大臣,嘴巴张得半天没合拢。
别人作画几个时辰,甚至几天几个月,她又点又刷的,这是添一笔,那里加一画,加起有一柱香时间没有?
这就完成了?
还如此令人惊艳。
而未看到作画过程的众大臣和夫人小姐们,更是好奇不己。
季姑娘展示了什么才艺,让一众贵人这么吃惊?
“你们看到你大姐在家中作画没有?她方才用的是什么技法?”
季明堂忍着好奇,问一旁的侄儿侄女们。
蓝氏生的两个子女,他是不好意思问的。
蓝氏与他们不睦,连带着两个儿女与安澜姐弟也不亲。安昕倒是还好点,但他素日不是在国子监就是在书房,也不太和安澜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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