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川只好当个没嘴的葫芦，坐在那儿竖着耳朵听。

听到老爷子讲到关键之处时，急的抓耳挠腮的，可又不敢站起来发问，老爷子说一不二的，说撵你走就撵你走，一点不会含糊的。

特么的这感觉比憋尿还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横下心来的黄小川尾随着王德逸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

王德逸进了办公室后，办公室的门没关。

黄小川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了一会，见王德逸没开口撵他，遂厚着脸皮进去了。

王德逸只当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就这样，两人一个看书，一个就在那儿候着，屋里安静的不得了。

可惜过了也就十几分钟，这份宁静被黄小川的一个屁给打破了。

“噗......呜......噗!”

冲着这味道就知道中午黄小川吃了啥，必定是萝卜烧肉，特么的屋里弥漫着一股烂萝卜的臭味，而且很迅速的就占据了这间很小的办公室。

实在是受不了这味的王德逸不停的用书冲着鼻子猛扇，又起身将窗户全部打开，几分钟后室内空气才恢复了正常。

忍无可忍的王德逸用手里的书指着黄小川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不但脸皮厚，屁还特别臭。”

见老爷子主动跟他说话了，黄小川心里一喜，嘿嘿笑道：“今天食堂大师傅做的萝卜烧肉味道不错，吃的有点多，没憋住，没熏着您老吧？”

“说吧，三番几次的缠着我，想干什么？”

黄小川一听老爷子松口了，机会难得，直接了当的从随身书包里掏出他的论文，恭敬的放在了王德逸的办公桌上。

“王教授，这是我写的一篇文章，前几个月我从报纸上发现，上面有意对税制进行改革，我就斗胆做了点研究，写了一些东西出来，我这是第一次写论文，没什么经验，我就想请您老给我指点指点。”

王德逸审视的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早就把黄小川的底细了解清楚了，90届经济学专业1班的大一学生，思想活跃，看待事物问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嘴皮子了得，脸皮也厚，今天又有个新发现，他放屁特别臭。

这样的学生就能独立完成一篇关于税改的论文？我怎么就不信呢？

疑惑归疑惑，王德逸还是在黄小川一脸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了那篇论文。

戴上老花镜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王德逸就沉浸了进去。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黄小川大气都不敢喘，紧盯着王德逸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东西来，可惜啥也没看出来。

黄小川的这篇论文从分税制的由来开始，讲述了分税制的特点，地方税与中央税收的划分原则，又拿国际上的一些国家作为对比，这些资料都是黄小川从图书馆里查资料查来的，而且又拿我国的一些地区城市进行了对比，相关数据就是黄小川拜托吴铎丁一桑维红给他弄来的那个。

还阐述了分税制的好处，结合当下社会发展，黄小川在论文中指出，分税制的改革实施已经刻不容缓了，否则将可能拖累改革的脚步。

有事实有依据，还有相关数据做对比，数据模型画的清晰无比，任何人看上去都会一目了然。

就这二十多页纸，王德逸足足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茶都凉透了，黄小川赶紧帮他换了杯热的。

王德逸看完论文后，心中大为震撼，开口问道：“这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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