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煊笑着倒了两斤左右的药酒进去,然后在大黄“呜呜”的请求中,又度送了三点红运进入它体内,化作养胎的力量,让它腹中的小生命筑就更强的先天根基。
原本,大黄已经处在随时都可能分娩的阶段。
可因为红运的介入,那种立刻就要产崽的迹象却渐渐消退了。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本能吧。
在有了红运的介入后,无论是大黄还是它腹中的小生命,明显都想将这个筑就生命先天根基的孕育期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对此,耿煊也不吝一些红运的投入。
他也非常好奇,经过这样一番改造之后,大黄产出来的幼崽比之别的狗崽会有什么不同。
做完这一切之后,耿煊对大黄交代了两句,便继续自己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
耿煊从康乐集采购的大量物资,全被他转移到了罗青、王襞等人藏身之地附近。
耿煊拍了拍手,便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向罗青等人藏身之地而去。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时,耿煊已经看清了场中情况,心跳当即就是一顿。
“来了,来了。”
场中局面,明显有些异常。
在场地中央,有四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那里。
之所以没有认定他们是死人,是因为耿煊在他们头顶都看到了红名的存在。
而在周围,一个个身影三三两两的,以这四人为中心围坐成一圈。
没有人说话。
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昂着头,目光无神。
有的人喃喃低语,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有人在与周围人商量,“明目张胆”的讨论“咱们干脆离开这个鬼地方”。
总之,气氛压抑而沉闷,人心宛如一盘散沙。
等耿煊数了一下盘坐之人的人数,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
数来数去,都有三十四人。
若加上地上四人,那就是三十八人。
可耿煊记得非常清楚,这里总共应该只有三十七人才对。
多出来一个。
“从哪冒出来的?”
心里揣着这样的疑惑,耿煊没再掩饰自己的行迹,大步向场中走去。
清晰的脚步声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都扭头朝他看来。
“谁?”许多人同时发声喝问。
“别担心,是我。”耿煊好心安抚道。
“啊,是苏……是帮主来了!”罗青立刻道。
“帮主来了!”当初曾受过耿煊一颗熊牙的男子也跟着喊了起来。
“帮主。”
“是帮主。”
“……”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不管是不是“巨熊帮”的,都恭敬的迎接他的到来。
耿煊径直来到场地最中央,站在一动不动并排躺在地上的四人旁边。
耿煊看向刚才几乎和罗青同时开口的男子,问道:“我走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这人就要说话,耿煊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王襞、徐粦、梁骏几人道:
“我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东西,你们带一些人去搬过来……顺着我出来的这条隧洞往前走,遇到岔道往左转再走几步就到了。”
王襞、徐粦、梁骏三人点了相熟的十来人去了。
耿煊这才再次看向该男子,道:“你说。”
“帮主,是这样的……”
随着此人讲述,耿煊心中感慨。
黑运,真的是见效快,应验准啊。
事情说来也很简单。
就在耿煊离开之后大约半天的样子,大家就着他送来的兔子肉好好的饱餐了一顿。
待大家都修整得差不多了,便有人提议,虽然大家得了“苏瑞良”的帮助,又可以撑一段时间了。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探路,还是得继续探路。
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也没毛病。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待下去,早晚要变成废物痴呆。
而且,大家躲入地下只是为了避风头,可没有人想过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将周围隧洞分布探得更加明朗一些,对大家显然是有利的。
于是,大家就再次出发了。
然后,事情就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接受过耿煊熊牙,有了更加名正言顺号令其他人的底气,还是他们以往在众人中建立起来的威信在发挥作用。
反正,三十七人就以他们四人为领队,分成了四队人马。
每次探索就一队人集体行动。
而其中一队在探索时,很忽然的就遭到了攻击,当即就有两个人惨叫着受到了重创。
剩余之人立刻展开了攻击,最后在付出又一人重创的代价后,领队之人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战果。
他们没有把袭击者处死,而是带回此地进行盘问。
盘问出来的结果简单又明白,此人乃是此前在康乐集“清街”行动中逃过黑袍护卫队的追击,最终成功逃进地下隧洞的漏网之鱼。
原本,他并不在这一片区域活动。
可前些天却遭到了另一个实力更强之人的偷袭,他侥幸逃过了一命,却也彻底迷失了路径。
就在他对他们发动偷袭之前,他已经断粮两天了。
要是再不想办法,他得活生生饿死在这地下。
是以,在遇见他们这一队探路者,明知道敌众我寡,也悍然发动的袭击。
他本来的想法是杀两个人就跑,等其他人离开后再偷偷溜回来“捡尸体”。
却因高估了自身状态,断粮两日让他的身体虚弱了太多,以至于没能跑掉。
那被他偷袭的两人也只是重创,没能杀死。
其他人在知道此事后,都是后怕不已。
也终于知道,那些说这地下如何危险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所有人都重新缩回了这片空间,不敢再往外面胡乱探索。
有人甚至抱怨,当初“苏瑞良”给他们找的地方太“偏僻”。
而更令众人后怕的是,战斗中被重创的三位同伴,在返回之后就被擅长外伤处理之人妥善处理过。
但情况却一点不见好转,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眼看着比遭众人严刑毒打之后的俘虏还要糟糕,一副随时都要挂掉的模样。
在对俘虏又一番逼问后,众人知道了原因。
这个缺了大德的狗东西,自从躲入地下之后,心理或许就逐渐扭曲变态了。
小便直接淋在自己的武器上,大便之后,也会用自己的武器反复涂抹。
那三位状况迅速恶化的同伴,就成了他这变态行为的牺牲品。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听完讲述之后,耿煊却是看向了距离稍远的另一位“巨熊帮”成员,也就是当时那支探路队伍的带领者。
他本人或许以为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没人注意得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是以,他也没怎么注意表情管理。
耿煊也因此发现,当说及在付出三人重创的代价他才抓住一个关键战机,最终将这偷袭者拿下之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异常。
耿煊稍一分析,加上那两点“黑运”的背书,大概便知道了背后的隐情。
最初遭遇重创的两人有没有他的故意还不好说,但第三人遭遇重创,紧接着他便抓到战机,完成对偷袭者的决定性反击,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很可能,这第三人受重创就是他故意投喂出去的饵料。
“都是人才啊!”耿煊心中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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