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四个人前往庄周的家。
苏笛私下问过小白,鉴于他们刚到此地,而且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小白并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是经历特别的遭遇,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小白困在了第一天。
虽然疑惑重重,但苏笛没有办法不带着坠儿。
这个小丫头应该是宰相府的监视,她并不想惹人注意。
然而今天的坠儿却有些变化,跟第一天不太一样。
之前对苏笛恭敬而疏远,但现在却认定她跟着的姑娘就是最厉害的女侠,对于这一次出门也表现得非常兴奋,据她说她很少出府。
苏笛想起她工作上刚来的同事们,新入职的时候遇见出差也是这样的亢奋。
但还不足以打消她的疑虑。
小白的无故消失和扁鹊说起的怪异的病人,让苏笛草木皆兵。
与惠施的府邸相比,庄子的家很简单。
崇尚“物我为一”的庄子,自然不会追求奢侈享受,但比平民还是好很多,恬淡而舒适。
庄周自然不介意苏笛为女子,尤其与先生两个人一见如故,谈天说地。
看着聊得热络的两个人,似乎第一次感受到先生的快乐。
原来友谊是可以超越时空的。
庄子的随意让苏笛有一种在现代社会都很少感受到的自在。
是不是大哲学家都很宽容?
美中不足,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让苏笛觉得很遗憾。
既然与庄子如此投缘,苏笛建议吃烤肉,在没有足够的炊事工具情况下,最简单而美味的食物了。
交待了小白如何操作,苏笛想了想,烧烤要有蔬菜配才好。
坠儿自告奋勇要去附近的集市,苏笛不想让坠儿独处,万一这不是真的坠儿,岂不留下了送信的机会?
苏笛留下小白照顾先生,自己跟坠儿一同前往。
附近的集市没有他们第一天到来的集市热闹,但也有不少人。
一路上坠儿兴奋地跟苏笛八卦着小白,坠儿对小白感兴趣,到底是出于情感,还是另有目的?
“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坠儿看着苏笛严厉的脸,有些害怕,毕竟这是苏笛第一次对她这么严肃。
“我,我……”
“实话实说,你瞒不过我的,说,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苏笛板起脸。
坠儿眼里含泪,“因为,因为……因为你放了爷爷。”
爷爷?
苏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是怎么了?
从坠儿的叙述中,苏笛得知,自己第一天下午放过的老者居然是坠儿同宗族的爷爷,算是坠儿的远亲。
尽管并不熟识,但坠儿不想看见同族的爷爷身首异处。见识过苏笛的“武功”,坠儿本以为爷爷难逃一死,吵着要跟去,也是为了见最后一面。
谁知苏笛竟然放过了爷爷。
难怪坠儿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
确认了坠儿还是坠儿,苏笛松了口气,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买菜上来。
她们很快选定了一些适合烧烤的蔬菜,准备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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