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辆列车有很多这样的包厢,买票的时候被告知所剩无几,从开罗到阿斯旺,大部分游客都会选择体验东方快车,游人非常多。
本来这几日奔波很累,苏笛感觉身上特别疲劳,精神却亢奋得很,和身体打架,迟迟不肯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迷糊。
半睡半醒中,听见门外有拖地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苏笛翻了个身,有些不满。
为什么这大半夜的保洁在擦地?就算擦地,也不用这么明显的拖布拖地的声音吧,而且听上去动作极慢,似乎在用很大的力一点一点擦地。
但苏笛不打算开门,包厢内有卫生间,一切都可以在包厢内解决,根本没有开门出去的理由。
然而声音却一直在走廊,似乎清洁工人一直在走廊擦地,虽然能听上去慢慢远去,可是速度却非常缓慢。
苏笛想起小时候干家务活,用小抹布跪在地上擦地的心酸场景。
现在门外的擦地速度,就有这种感觉。
这辆东方快车基本都是外国游人,更多欧美人,埃及本地人基本不会乘坐。
对深夜噪音容忍度极低的欧美人,深夜说话声音大一点邻居都要报警的一车游客,居然能容忍这种大声擦地持续这么久,让苏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终于,不远处一个包厢门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是叫侍者,同时制止擦地的声音。
然而男人的制止并没有用,擦地声音还在继续,男人的话语却说了一半,没了声音。
接着包厢门关上了,听上去是男人返回了包厢,再没有后续。
苏笛从床上坐起,这倒有趣了,莫非擦地的人有什么特别,能让不满的游客止住不满?
侍者的脚步响起,显然是从距离苏笛很近的其他车厢方向过来。
“xusee?”侍者只发出了这一句,也没有了声音。
擦地声还在继续,向着下一节车厢移动。
苏笛有些烦躁,准备找出耳机,听歌入睡。
手腕上的手环,亮起绿光。
在金字塔里面,亮的也是这样的光。
苏笛盯着手腕上莹莹绿光,心怦怦直跳。
侧耳听了听,她悄悄下了床。
把包厢的门欠开一条缝,手死死地抓住门把手,做出随时可以关门的姿态。
门外没有人,也没有拖布,更没有人擦地。
然而拖地声还在远处遥遥传来。
苏笛仗着胆子把头探出去一点,看向下一个车厢的方向。
一个人影缓缓地向远处移动。
他的脚似乎有些不便,沉重地拖在地上,与一般人走路由腿带动身体不同,这个人似乎是上半身带动着两条腿在地上拖行,缓慢而沉重,拖地的声音就是拖行的声音。
苏笛“啪”地把门关死,插上了门栓。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浑身缠满了绷带。
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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