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但是玄宁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怕,他渐渐习惯了女孩的到来。
从治疗的那天起,在病房或者是外面的回廊,都能见到她的身影,背着画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玄宁,你什么时候能出院?”跟他病肩坐下,林鸽沉闷着声音问道,“医院这个地方我画腻了,我想把你放在更广阔的天地。”
“不知道啊。”他双手支撑着椅子,脊背前倾,眼睛盯着数值变化的电梯,窗边透进几缕阳光,照在他们脚下。
“等我出院了你还会给我画画吗?”
“会啊,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还能画几幅你的画,我想看你滑冰的样子,充满自由和希望。”林鸽笑着,玄宁侧目看着她,她在他的面前一直是笑容满面的,弯弯的月牙眼睛,勾起的可爱的嘴角。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回到赛场。”他盯着自己的脚看,凹陷的眼眶里映出绑着绷带的脚腕,这里刚进行过一次手术,切除了部分肿瘤。
手术还要继续,玄宁不知道哪天自己才能恢复如初,或者没有这个可能,癌症总会带走一些人。
消瘦下去的骨架已经撑不起病号服,宽松的服装套在身上,成了真实的“衣架子”。
“你一定能行的,相信我。”林鸽握住他的手,专注地看着他,“我像神灵祈求过了,他会保佑你的。”
玄宁心底有一种愉悦感蔓延出来,嘴角笑开,“谢谢你。”
回去的路上,林鸽又不见了之前的轻松欢愉的模样,她在担心玄宁的病,也许这辈子他都站不起来了,更何况是滑冰。
玄宁在走向枯萎,她也在走向枯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