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媛儿你昏过去以后……”

萧彧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戾气，似乎对姜嫄受伤的事还耿耿于怀。

他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姚贵妃的宝贝皇儿就感染风寒不幸夭折，之后姚贵妃伤心过度，也病逝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这么重大的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把玩着姜嫄的手，只觉得她的指甲盖都比旁人的精致可爱。

“崇帝呢？”姜嫄毫无顾忌，单刀直入。

萧彧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姜嫄一眼。

姜嫄不能理会这眼神的意思，其实对于她来说，即使萧彧亲手杀了崇帝，也无关紧要。

随后萧彧只是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淡淡道：“父皇深爱姚贵妃，郁郁寡欢随之而去了。”

“哦。”

姜嫄无所谓的点点头，出乎萧彧意料的，并没有继续追问。

她对背后的真相，毫无探究的兴趣，无论事实是像萧彧说的那样毫无波澜。亦或者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常人所恐惧的腥风血雨，都与她的任务无关。

萧彧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姑姑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血腥手段没有暴露，在姑姑心中还能保持纯良的形象。

还是应该难过？姑姑看起来，竟然丝毫不关心，他遭遇了什么样的险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进退两难。

他原本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可一旦遇上姜嫄，就变得事事多心，优柔寡断起来。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如此，怕给的太多让对方有负担，又怕给的太少，无法表达出内心的一片赤忱。

姜嫄自认为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可以开始她的谋划。于是她不再浪费时间，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挽过萧彧。

“合卺酒。”

见萧彧抬头看着她，一副茫然的样子，姜嫄不得不出言提醒。

一杯酒下肚，萧彧竟然觉得浑身开始发热，这感觉如此怪异。要不是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下，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有人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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